持鐵槍靜靜的肅立林中。
遼軍很快發現了這九個隋軍,特別是看到當先一人身上的鎧甲後,眾人都知道他們碰上一個隋軍將領了,遼兵發出一陣興奮的吼聲,舉著火把將他們團團圍住。
“大隋張須陀在此,遼狗前來送死吧!”張須陀用盡力氣大吼一聲,躍馬橫槍,縱入敵中,在他的身後還緊緊跟著八騎。刀槍交加、血huā飛濺、戰馬嘶鳴。
遼軍知道了眼前這人就是拿到頭顱就有一率斤黃金,拿到一樣四肢都能有一百斤黃金的張須陀後,徹底沸騰了。他們揮舞著刀槍,不要命的擁擠而上。
八個跟隨張須陀的將士一個個的倒下,最後一聲戰馬嘶鳴,張須陀的馬也倒地。張須陀從雪地中翻滾而起,持槍繼續步戰,連續刺死了數十個遼兵後,他的長槍也被一柄狼牙大棒砸斷。
戰馬死,長槍折,張須陀抽出橫刀再戰,在他的四周已經堆起了一圈圈的聯軍士兵屍體。遼人士兵瘋狂過後,也開始對這個戰神一樣的男子懼怕起來,不少人已經被死亡的恐懼戰勝了黃金的youhuo。
無數的火把之中,遼人聯軍將士遠遠的將張須陀圍了起來。已經有士兵開始張弓搭箭,雖然如此一來,無法搶到頭顱,但是這射殺也一樣會少不了一份功勞吧。
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大隊的遼人兵馬到來,張弓計程車兵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火光之中,高句麗大帥乙支文德、百濟統帥扶余璋、室韋統帥鐵答安、鞋鞠統帥黃格紛紛縱馬上前,遼軍士兵忙讓開一條通道。
乙支文德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隋軍名將,英雄惺英雄。名將對敵人名將,則更是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乙支號稱高句麗軍神,而眼前的這位卻同樣是號稱大隋當今第一名將。
今日的戰鬥,讓乙支文德不得不對這位隋將心生佩服,自己二十萬軍,而且還設下了十面埋伏,最後苦戰一天。折損兵將不算奴隸民夫足有三萬人,而對方不對是區區兩萬人。
想當初他不過是以十餘萬人,同樣用伏擊對隋軍,可是殲滅了號稱精銳的九軍三十萬人。他相信,如果張須陀的兵馬再多個一倍,今天的勝負還將難料。
看著頭盔也掉了,一條tui也被一支長槍貫穿了,正用手中橫刀柱地支撐著的張須陀。乙支文德朗聲道“今日一戰,張大將軍果然不愧是是一代名將,盡顯英雄本sè。有道是識時務者為英雄,將軍如此英雄一世,我不忍殺之。不如將軍棄刀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本帥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不該有的侮辱。”雖然這樣的名將,必須毀掉。但是如果張須陀真的投降,他也想以此為籌碼,迫遼東城中的守軍投降。
張須陀精疲力盡,一條tui也已經斷了,整個身體就靠著一把橫刀支撐。因失sè過多而臉sè蒼白的張須陀大笑數聲,伸出一隻手抓住洞穿自己大tui的長槍用盡力氣一撥。
“呀!”劇烈的疼痛中,鮮血噴濺,張須陀撥出了長槍。
喘息了幾口氣之後,張須陀抓著那支沾滿了自己溫熱鮮血的長槍,不屑的笑道“只有戰死的張須陀,永遠不會有投降的張須陀!”說完,手一揚,那支血紅的長槍突然飛出,射向了對面的乙支文德。
突然其來的攻擊,讓乙支文德慌忙側身躲過。火辣辣的感覺自臉上升起,乙支文德伸手一o,他的臉已經被射過的長槍擦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這樣深的血痕,以後就是好了,也將留下一條深深的疤痕。
乙支文德大怒“張須陀!你不過是一敗軍之將,本帥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饒你不死,你當感謝本帥。沒想到你居然以怨報恩,你當真本帥不敢殺你?”
看到那支長槍並沒有刺到乙支文德,張須陀卻好似並不在意,只是輕輕笑道“富貴有命,生死在天。我張須陀何懼一死?不過你說識時務者為英雄,我倒是想勸你一勸。高句麗已經到了絕路,你們現在再怎麼掙扎也不過是螳臂擋車、垂死掙扎。如果你真的識時務的話,那麼就應當在這個時候投降大隋,而不是一味的負隅頑抗。一味的頑抗,結果不過是國滅家亡身死。”
乙支文德這個時候已經怒極反笑“我敬重你也是一條漢子,所以想讓你體面一點。如果你再不識時務,可不要怪本帥不客氣。”黃格指著張須陀道“大帥,何必再和他廢話,張須陀不過如此,完全就是浪得虛名。如果他真是一個名將,那他就當知道最起碼的取捨進退。一個只能勝不能敗之人,有何資格稱名將?哪怕是我黑水韓鞠最蠢的獵人,也知道遇強不敵則退的道理。一味的死拼,不過是一亡命匹夫而已。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