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
“陳王殿下準備好了酒席,就等著為諸位王爺們接風了。【w。。c
|我||】”
“愧不敢當!現在正打仗,可當不起這麼奢侈。”楊倓過去身為皇子孫,又曾經是楊廣死去親自下詔書立下的皇儲,本也是心中有一番理想,想繼承曾祖、祖父的帝國。開創自己的功業。不過祖父楊廣一死,先是落在自己的叔父楊暕的手中,接著又落入李淵那個本來應當是他顧命大臣的亂臣手中成為傀儡,差點死掉。李淵剛敗,他又轉眼成了陳克復的客人。
雖然陳克復擔心太原局勢,關心他的安然,派人將他從太原接到河北軍中。可楊倓不是傻子,在路上見到了弟弟楊侗等皇族子弟,馬上就全明白了陳克復的意思。河北軍日漸勢大,陳克復明顯是已經要掃除他們這些楊氏子弟。準備自己粉墨登場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走到這一步。什麼皇圖霸業,什麼皇位至尊,楊倓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現在他所期待的,只是陳破軍能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陳雷來前曾經得過陳克復的交待,讓他客氣一些。因此陳雷表現倒也十分有禮,讓楊倓等人稍安了一些。楊倓、楊侗兄弟等人從又坐上馬車,一起趕到板渚大營。
“李靖將軍剛剛已經攻破金堤關。陳王殿下已經趕到金堤關去了。”營中的衛士對著陳雷道。
“金堤關已經攻破了?”陳雷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的,就在半個時辰前!”
那邊的楊倓、楊侗兩人沒有如陳雷那麼淡定,他們滿臉的震驚表情。來的路上。他們對金堤關的戰事也已經有十分的瞭解,河北軍四月王日三路匯合金堤關下,兵馬十萬。而金堤關是李密苦心經營的要塞,更駐有精兵五萬,大將邴元真鎮守。河北軍兵雖多,可打的是攻城戰,二比一的兵力對比並不多。可河北軍居然只用了三天,三天就拿下了。
“這怎麼可能,三天時間就攻破了金堤關?”楊侗也是在東都坐過皇帝的人,對於洛陽附近的金堤關可是十分的瞭解。
陳雷笑了笑,“要不是陳王不願意傷亡太大,三天都已經有些久了。諸位殿下,我們還是也趕去金堤關吧。”
在金堤要塞將軍府大門的青色臺階上,聚集了高高矮矮的魏軍軍官近百人。他們穿著紅色的戰袍,頭盔的各種顏色盔纓代表著他們的官職等級,身後披著紅色或者銀色的斗篷。幾面魏國的軍旗丟在地上,軍官們的鹿皮軍靴胡亂地踩過,紅色的綢子上留下了沾泥帶水的黑色腳印,骯髒,凌亂。
在人眾的最前面,邴元真雙膝跪地,雙手捧著金堤關鎮守將軍的印信,腦袋壓得低低的。眼見陳克復接近,他彎下粗壯的腰身,兩手趴地,以頭磕地。他身後的魏**官跟著磕頭,上百人一排排地跪倒,各種顏色的斗篷如同波浪一樣起伏著。
金堤關的守軍向河北軍投降,代表著洛陽已東的河南六郡徹底的劃入了陳破軍的統治之下,再無一地抵抗。一時間,河北軍官兵和圍觀民眾都有了種眼看歷史在眼前發生的震撼感覺,將領們自發地簇擁在陳破軍身後,沒有人出聲。
邴元真顫抖、空洞的聲音在寂靜的大街上回蕩:“罪將邴元真恭候陳王殿下!謹獻上金堤要塞以彌補臣罪孽之萬一,還望殿下寬宏大量,不要計較罪臣以往之冒犯,今後罪臣將忠心侍奉殿下,與李密再無關係!”
在李靖和羅藝兩位統帥的左右拱衛之下,陳克復穩穩地端坐在馬上。他俯視著李密的心腹大將跪倒面前,胸口湧過了一股熱流,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感到的是征服者的昂揚快意。穩定了下情緒,他:“邴將軍,識時務者為英雄,順應潮流方為大勢,這次做的好,以後也希望你能繼續為我軍效力。”
“罪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邴元真響亮地喊道,魏軍軍官們也參差不齊地跟著喊:“願為殿下效勞!我們棄暗投明了!”
街道上響起稀稀落落的笑聲。棄暗投明?陳克復一曬,但笑容隱藏在面容之下無人能見,他很寬容地擺了下手:“都起身吧!諸位回將軍府休息。請放心,我軍歷來寬待俘虜,各位不必擔心人身的安全。”
邴元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戰將,金堤關中的五萬隋軍也都是不錯的精銳兵馬。不過對上陳破軍及河北軍,就註定了他們失敗的命運。十萬河北軍,加上那些一路被俘虜來的二十萬魏軍戰俘,河北軍四面圍攻,不間斷猛攻三日三夜。
這樣的攻城激烈度,是前所未有的。特別是河北軍還有諸多專門用來破城的火藥武器,及工兵部隊。能堅持三日三夜才破城,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