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0部分

苑了。此後,隋改建康為丹陽郡,原先的陳朝國都建康,也都只化做了長江邊上的一堆亂石殘垣。

如今,憑著復立後的陳朝司徒、尚書左僕射、兵馬大元帥沈法興的全力修建,嶄新的金陵城重新傲立於長江邊上。新的都城更加雄偉,也更加堅固,甚至更加華麗。

襟江帶河,依山傍水,鐘山龍蟠,石頭虎踞,山川秀美。三國東吳、東晉、南朝宋、齊、梁、陳六朝古都興建於此。作為南陳實際上掌握大權的沈法興用心經營的中心,新建的金陵城十分龐大,擁有著外郭、內城、宮城、皇城四重城池。單以內城算,新金陵城周長足有六十多里,僅次於七十多里的東都洛陽和西京長安,為天下第三大都城。可如果連金陵城的外郭土城牆也算上,那金陵城周長足足有一百二十里,遠超洛陽與長安。

不同於宇文愷所修建的長安與洛陽城,整齊劃一,裡坊分明。這座嶄新的金陵城,完全是另一種風格。城中有高山,有湖泊,有河流,有密集的的居住點,甚至還有農田。傍長江以通東西,鄰江有石頭城拱衛,跨江有胡墅城接應而通南北,陸路通衢四方,水路遠達海洋。可謂天造地設,非一般城池可以比擬。

外城雖然名義上是土城牆,但在城門附近以及重要地段,也都是用城磚包築牆體,加起來達四十里之多。

這座新都建成之時,沈法興曾經十分得意的向他說道,“這是天下第一都,永不隱藏的都城,固若金湯!”可是陳深對於這座雄偉、堅固、甚至華麗的新都城,卻沒有半絲的喜愛。在他的眼中,這座騎馬都得跑上一天的新都城,只是一座更大,更堅固一些的牢籠罷了。

城高牆堅,這正是最好的囚牢!

鐘鳴鼓響,又是一天上朝的時間到了。在前前後後無數的太監宮女的引導下拱衛下,陳深如同一個木儡一般,面無表情的帶著皇后一起踏入了奉天大殿聽朝。

坐上那通體黃金鑄成,上面鑲滿珠玉寶石的黃金龍椅,陳深只感覺到一陣生硬咯人。在他龍椅皇座的左首,皇后沈氏頭戴著一頂同樣華麗無比的鳳冠坐在那張小一些的椅上。他見沈皇后把鳳冠往後推,安放在蓬厚的青絲上。沒過多久,她又往前拉,接著轉了轉,好像這能讓她戴得更舒服。戴鳳冠不是件容易事啊,陳深邊看邊想,對一個年僅十五的女子而言,尤其如此。

看著沈皇后那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陳深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母親張貴妃。他猶記得那時父親陳後主荒廢朝政,獨寵愛母親張貴妃,甚至連沈皇后也久之不理。母親甚得父皇喜歡,後漸干預朝政,到了後來,甚至到了,國家大事也置張貴妃於膝上共決之的地步。王公大臣如不聽從內旨,也只由張麗華一句話,便即疏斥。因此朝廷上下,不知有陳叔寶,但知有張麗華。

陳深自做了這個皇帝,事事不如已意,內外大小諸事皆由元妻之兄沈法興一言決之。甚至在沈法興等人當初意欲立兒子破軍為皇太子,被兒子所拒之後。沈法興乾脆又自做主張將已逝元妻沈太子妃才十四歲的族妹嫁給他,當了他的新皇后。

陳深明白沈法興等人的想法,知道他們是想要讓他與沈氏生出兒子,好以其取代兒子破軍,立為陳朝太子,徹底把陳家淪為他們的傀儡,好讓他們操縱。

對於這些,陳深看在眼中,卻笑在心裡。雖然他被沈法興等江南世族掌握操縱,但他並無所謂。這一生,他歷經亡國之亂,最後成為隋朝臣子,遠在塞外邊疆之地二十餘年,大半生已過,心中早沒有了那些權利、**。而兒子破軍這幾年的所做所為他一直看在眼中,也早知道了兒子的選擇。他心中有的只是欣慰,而沒有其它的想法。

江南陳朝,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場可笑的戲罷了。沈法興等江南世族們想演,他就陪著演。反正,他相信,總有一天兒子破軍會真正的君臨江南,重新奪回屬於陳氏的榮耀。不過那是兒子的事情了,破軍早就選擇了那一條路,他也相信他的選擇。

幾聲鞭響,兩條太監鳴鞭開道,在一群宮女太監的拱衛下,陳深遠遠看到沈法興陪著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一起進入大殿。他目光平淡的望了一眼那個嬰兒,那是他與沈氏的兒子,也是破軍的弟弟。對這個剛剛生下不久就被冊立為皇太子的二兒子,陳深的眼中沒有什麼慈愛與喜歡,有的只是一種淡漠,甚至有種哀憐的感覺。

這個孩子一懷上,陳深就已經深深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命運,一個可憐的孩子,從他的出身,到他生下來後的一切,都將處於被人操縱之中。這是一個真正可憐的孩子,一生下來,不但他這個父親不能接觸到孩子,就算是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