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無準備之戰。用兵雖愛行險,可卻並非魯莽而為,每每總能以少克多,大獲全勝。其自入河北以來,已經少有親身上陣了。這一次,他放著不遠處的李靖不用,而是急急的親自上陣,那定然是抓住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都是領兵打仗之人,都明白戰機的重要xing。所以。此戰,無需擔心。”
聽到幾個叔叔的話,王玄應總算吃了個定心丸,放心了許多。當下也不再猶豫,起身道“傳本王命令下去,按先前的計劃。即令,秦郡公王世衡率王隆、王整、王楷、王素諸將,統率三萬兵馬,即刻起兵,渡黃河直攻邙山金墉城。此戰。務必牽制住金墉城中之敵,不許其分兵往東增援。”
“即令!東都襄垣郡公段達將軍與皇甫無逸、韋津、元文都四將,領洛陽之兵十萬出城攻偃師,不求殲敵,但務必拖住偃師之敵,絕不許放一兵一卒回援李密。”
“即令!本王親率十萬江淮勁旅,王世師、王世惲、王世偉、王虔壽、王辨、王行本、王弘烈、王惋、王仁則、王道誠、王道詢、王道稜、王太、王君度、燕琪、陳智略等諸將並皆相隨。匯合陳王大軍,渡河攻打李密。”
“諾!”諸將起立領命。
這一戰,為了解決掉眼前李密這個大敵,王家把老本全都拿了出來。不但令叔叔世衡率三萬兵馬佯攻金墉,只留了兩萬兵馬守河陽。而且自己與王家上上下下的各位叔祖哥哥、弟弟們全都上陣,而且把最後的十萬老本也給帶上了。王家人說的沒錯,這一仗如果打敗了李密,他們王家才有時間考慮其它的。如果連眼前這關都過不去,那麼不用等到陳克復將來的威脅,李密和楊暕一南一北兩人就會把他們最後的一點本錢給吞的乾乾淨淨。
一道道命令傳下去,早有人將命令送到了那個黑衣人的手中,那黑衣人是陳克復派來王玄應軍中聯絡的特勤司軍官,手裡有著快速傳信的信鴿。接過命令,那軍官面上也終於有了些笑容,點了點頭,立即轉身發信去了。
過了沒有多久,河口跑來一名士兵“報鄭王,來了,河北水師到了,已經在河口靠岸。”
王玄應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出發!”
黑夜中的黃河上,除了
o濤水聲,漸又多了一些嘈雜,不過有諸多軍官彈壓,卻也並無太大聲音。
一隊隊的江淮軍乘著河岸邊的一艘艘小船駛向了停在夜幕中的那一艘艘高大的戰艦,江淮軍計程車卒第一次登上如此高大的戰艦,不少計程車卒感覺自己的tui都有些發軟。特別是那些五層的樓船,站在甲板之上,比那高高的城門樓子還高。
王玄應與王家的諸多族人一起登上了鎮海號戰艦,一上戰艦,王玄應就發現了一個十分驚奇的事情,船上居然只有少量計程車卒。而據他所知,陳克復的船雖然高大,可五萬的水師,依然是裝滿了大部份的戰艦。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在他們上船的時候,另一邊,船上的河北士卒卻在不停的下船。
“張元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陳王的意思,是要讓我們江淮軍獨自迎戰李密?”王家肯下老本打這一仗,一來是李密的威脅近在眼前,二來也是陳克復的計劃中,他們並不是正面的主力,他們打的是掩付,是支援。可是現在,這卻讓他們有種上了當的感覺了。
張仲堅看出了他們的疑huo,笑著解釋道“鄭王誤會了,事情有一點小小的出入,陳王根據最新的情報修改了一點計劃。新的計劃是,郭孝恪與魯世深將軍已經率三萬人馬在前面的南岸上了岸。他們將在那裡走小道翻越邙山,直插李密背後的洛口倉城。至於陳王,他則率領一萬五千人剛剛下了船,一會他會跟在我們的船隊後面。等我們與李密的交手之時,他們則悄悄的乘小船繼續順水而下,一直到汜水入河口的牛渚口登陸,直攻虎牢。”
王玄應臉sè變的有些難看“那如此一來,陳王就留了五千人馬在這?那洛口可是有李密的十二萬人馬在那等著,陳王的意思難道是要本王率我麾下十萬江淮軍與李密對戰?”
張仲堅微微笑著道“不,還有我河北水師五千人馬,及一百八十艘戰艦。”
“十萬攻李密十二萬,李密還是以逸待勞,陳王這是要我們去送死嗎?”王世惲的臉sè同樣變的十分難看。在他看來,陳克復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他自己把兵馬都拉走了,反而留下了他們王家去打李密。江淮軍十萬,李密十二萬,不管怎麼打,這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王世惲能想到的,其它王家人當然也能想到,一時間,每個王家人的臉sè都是十分的yin沉,甚至有幾個王玄應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