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投入參與到這個大時代的洪流之中,寫入自己的篇章。
他慢慢地捏緊了拳頭,雖沒有出聲,但那炙熱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心底的戰意。
在他的腳下,是河北水師,也是當世最強的水軍,一支真正的水師。在他之前,雖然歷代也有水師,但真正論起來,並沒有一支真正的水師。就連混一東西,統一南北的大隋帝國,雖然有著龐大的戰艦群,可他們也從沒有過一支真正的水師。渡江滅陳,渡海攻遼,一次次的大戰之中,隋朝的水師更多的扮演的是一個運兵的角色。
三次徵遼之中,水師三次從山東渡海直擊高句麗,可其行動與目標卻不過是運送兵員,開闢第二戰場,牽制高句麗的人馬罷了。朝廷的水師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進行水戰,他們的攻擊手段是登陸做戰。
而現在。張仲堅要讓所有人知道,水師不是步兵們的運輸工具,這是一個真正的兵種,一個**於步兵,甚至**於騎兵、步兵等陸戰兵種的新兵種。
陳克復曾經說過的話給了他十足的信心,凡是有江河湖海的地方。都將在水師的龍旗掌控之下。水師不是陸戰部隊的附庸,而是一個嶄新的兵種,一個能夠正面擊敗陸軍的兵種。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他將以堂堂正正的戰績。來告訴所有人,水師的也將迎來自己的時代。
一艘偵察快船迅速的駛到安瀾號戰艦的旁邊,幾名軍官快速的登上安瀾號。
“大帥。”幾名軍官肩膀上的軍銜上都有一支鐵錨的標誌,那是水師的標記。請牢記
“如何?”張仲堅回頭問道,李密的攻擊雖然按預料的出現了,可是那攻擊太弱了,弱到張仲堅很自然的就判斷出李密肯定還會有其它的攻擊手段。
一名少校軍官出聲道。“我們的偵察船發現在洛水入河口的黃河北岸處,那裡隱藏著不少的敵船,偵察報告說都是些運糧船,船上裝載有一些簡單的投石車,還有不少計程車卒。初步判斷有大小船隻兩百艘以上,有兵萬餘。另外在洛口附近的河面上,有大量的沉船堵塞了河面。除了普通的平底船,我們船隊中青龍以上的戰艦都不能透過。”
張仲堅一言不發,伸手取過了一張地圖,這是一張洛陽段的黃河河圖。上面精準的繪了黃河的地圖,另外連兩岸附近的山勢灘地等也一一描繪在上面,十分的精準。
“李密選了個不錯的地方。”張仲堅看著地圖點頭稱讚道。
此時河北水師所處的位置,正處於洛水入河口的上游五里處。在這個位置,黃河的南岸,正是屏障著整個洛陽北面的邙山山脈。這條有百丈高的山脈本就是秦嶺餘脈、岷山支肪,這道天然的障礙不斷屏護著洛陽的北面。而且此時也黃河中的河北水師的北面給徹底的擋住。
而在北岸,這裡正是一道約有十餘里長的岩石灘,那高高的崖壁,如同一面城牆一樣的豎立在北岸,與南岸的邙山。彷彿一道水桶一樣的把洛口上游的這段大約十餘里的河道給夾起。
現在,李密選擇在洛口設伏,在洛口的東面沉船堵塞河道,一下子就等於將這段險要的通道的東面出口給堵住了。
拿起一支炭筆,張仲堅在西面的那個唯一的通道口劃了個圈,平淡的笑道,“如果本帥所料不錯的話,李密剛才火攻不成,肯定已經派人在我們的上游處也給沉船堵塞河道了。
甲板上的數名水師將領面色一凝,“如此一來,南北岸有邙山與崖壁阻隔,西面下游河道又已經堵塞,如果李密真的在上游也這麼來一下,那咱們豈不是困在這條十里長的狹窄河道之中了?”
“不。”張仲堅往南岸一指,“李密還給我們留了條路,看到沒有,我們的南岸並不是直接就是邙山。在邙山與黃河之間,這裡還有一塊灘塗小平原。”
張仲堅所指的地方,恰是一塊黃河沖刷出來的灘塗,這灘塗卻是不小,東西足有十里,南北也有四五里。這麼平整的一塊平原,卻正是一塊相當合適的大軍交戰戰場。
“李密想逼我們上岸與他們陸戰?”
“肯定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還在北岸邊安排一隻兵馬了。”張仲堅對李密的這個計劃,卻絲毫沒有擔心。也許在所有人的眼中,水師戰鬥最終於還是會選擇登陸上岸陸戰吧。所以李密才會挑了這麼一個戰場,這塊小平原平坦無比,極其適合大軍決戰。而且李密佔據著北面的邙山,這塊平原,前有黃河,後有邙山。左右都是黃河,完全就是一個死地。一旦河北水師真的棄舟登陸,那麼只要不能佔領邙山這個唯一通道,那唯有困死、戰死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