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大帥迅速帶兵上前增援。”
“什麼!河北的援兵這麼快就到了太原了?!”劉武周震驚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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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北面,邙山腳下,金墉城。
這座曾經東都的衛城,後來魏國李密的王城,城頭上剛剛一名強壯的河北軍士兵撥下了上面江淮軍的旗幟。那是不久前,江淮軍渡過黃河從河陽攻過來,在李密大將王當仁把所有城中兵力盡數調到洛口戰場去後趁機佔領此城時插上去的。但是現在,那上面已經又換上了一面陳字大旗。
城中的五千江淮軍拒絕河北軍入城後,陳破軍便一聲令下用了不到兩個時辰攻破了金墉城。
戰事結束之後,馮婠騎著銀馬穿過遍野橫屍,張出塵和翟無雙也率著一隊女兵也與她一道,三個女子在戰場上穿行,不時的嬉笑幾句。
城外的土地為河北騎兵鐵蹄撕裂,土地中的一些作物都被踩進泥土,插在地上斷折的長矛和箭支經過鮮血澆灌,彷彿成了一種新的可怕作物。她騎馬走過戰場,瀕死的戰馬抬頭對她嘶鳴,傷者有的呻吟、有的祈禱。大批拿著重斧,專替傷者解脫的“戰場清掃者”穿梭其間,從亡者和將死之人身上收割下數不清的人頭。跑在他們後面的是一群文弱些的男子,他們會將一些輕傷者從戰場清掃者的斧頭下抬走,送往臨時搭起的醫療營救治。
在更遠些,則是一群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他們從屍體上拔取箭枝,裝進提籃,以備再次使用。並將那些斷折的槍尖、矛頭、斷劍等殘破武器一一拾取,以重新回爐煉製武器。
城池起火燃燒,縷縷黑煙騰湧翻滾,直上湛藍的天空。在傾頹的幹泥土牆下,河北騎兵戰士往來賓士,揮舞手中長鞭,驅策生還者離開冒煙的廢墟。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魏國文武臣子及軍中將領們的家眷,這些女人和孩即便戰敗、即使被人奴役,走起路來依舊有種慍怒的自尊;他們如今淪為奴隸,卻似乎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運。而城中普通的百姓就不一樣了。馮婠穿行其中,深深地憐憫他們,她清楚這種得恐懼的滋味。許多母親面無表情,死氣沉沉,步伐踉蹌地拉著啜泣不停的孩子。他們之中僅有少數男性,多半是殘廢、懦夫和祖父輩的老人。
一旁的翟無雙看著這些人,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她認識的。她們不少都曾經是瓦崗軍的一份子,但那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瓦崗早就沒有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心中有憐憫,卻並沒有打算救下她們。
當初她在河北聽到父親死在李密的刀下,死在一手建立的瓦崗的內訌中時,她就已經在心中和瓦崗的這些人徹底斷絕了關係。若是從前,翟無雙也許會因為曾經是瓦崗的人,而去求破軍放過她們。但是如今,她心中卻已經將這些人當作成殺害父親的幫手、殺手。
她看到一個男孩健步奔向護城河畔,一名東都軍鎧甲的騎馬戰土阻斷他的來路,逼他轉身,其餘的人則把他圍在中間,揚鞭抽打他的臉,驅策他四處逃竄。又一名戰士快馬跑到他背後,不停鞭打他的***,直到鮮血染紅了他的大腿。還有一人揮鞭勾住他的腳踝,使之撲倒在地。最後,那男孩只能堅持爬行,他們覺得無聊,便一箭射穿他的背。
陳破軍在崩毀的城門外迎接她們,他在盔甲外罩了一件緋紅色罩袍。他的罩袍上一塵不染,絲毫沒有在大戰中沾染上一絲的鮮血。
他跳馬上前來,揭下頭盔。“聽到你們也來了,本王可是吃了一驚。”
“殿下沒受傷吧?”張出塵從馬上利落的跳下來,她此時也穿著一套緋紅色的輕皮甲,看上去倒和陳破軍的十分搭配。那紅色皮甲的邊上還鑲有鏤空的金絲邊,收腰的皮甲越發的襯的她的好身材。那套皮甲在陳破軍的眼裡,觀賞性倒是比實用性來的更多一些。
“陳雷連讓我靠近戰場都不許,又怎麼會受傷呢。”陳克復有些抱怨的答道,“本來還想親自上場的,可是從頭到尾,本王只做了一個看熱鬧的。”
張出塵上前嫵媚的幫著陳克復輕輕拍打著徵袍上的灰塵,好看的眸子對著他暗送了一個秋波,聲音柔柔的道,“殿下現在可是國王之尊,又怎麼能輕易涉險呢。衝鋒陷陣的事情交給麾下將士們就好了,殿下要是還不放心,交給臣妾也可以啊。臣妾的劍術可是不凡呢!”著輕笑著撥出腰間那柄好看的短劍,當場作起了劍器舞。
第751章 芙蓉出水,激戰蘆葦蕩
道路對面,有個年紀比馮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正以高亢尖細的聲音啜泣,一名東都戰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