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多少。契丹、靺鞍、新羅都是我們的盟友,我們可以向他們借。而百濟、東瀛、突厥、鐵勒、奚國等國雖不是我們的盟友,但我們也可以向他們借,不管多少都要。我相信,我陳克復的面子應當還能值幾分錢,百濟等國不敢不借。”
看著陳克復那兇狠的目光,眾人都明白他的潛臺詞,這不過是先禮後兵。敢不借,到時可就是搶了。現在周邊各國,估計還沒有敢直面硬頂,想挑起戰爭的部族王國。
高士廉心裡計算了一會,“殿下,借糧雖是一個辦法,不過周邊諸國,大都是草原部族,就算借,也大多是牛羊,而且估計也借不了太多。”
“沒事,有多少就借多少。不過戰馬的糧草卻需要充足,這些戰馬的草料,必須從各部族借到足夠的數量才行。如果他們不給,就告訴他們,我會派遼東鐵騎親自去取。”
高士廉點了點頭,如果只是要求足夠的草料,而並不要求糧食的數量,那估計這事應當沒問題。畢竟東突厥如今四分五裂,高句麗與東突厥先後倒下之後,周邊諸部已經沒有能和遼東軍正面抗衡的勢力了。
陳克復如今也是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流氓般的去強借。這樣雖然能借到糧食,卻必然會讓遼東軍與周邊諸部族的關係變的緊張。
“借,應當能解決一部份。不過光向周邊部族借,也借不到多少糧食。不過我之前已經讓調查司做了一個調查統計,李司長告訴我,我們河北之地雖然百姓無糧,可是在地方的世家及豪強手中。卻有大量的糧食囤積,而且數目巨大。除了這些地主豪強,另外我們朝廷的許多官員族中家中,也是囤積了不少的糧食。另外,甚至還有許多大商販,也在遼東河北等多地擁有不少的糧倉,全都囤積了大量糧食。這些糧食分散起來看似不多,可加起來,卻有超過兩千萬石之數。”
陳克復從桌上拿起一份厚厚的表折,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
“毛僕射、房僕射。你們尚書省按這名單,去向各地世家、豪強及朝廷的官員們家中借糧。每家該借多少,這上面也有數字,按數字借到即可。他們願意收錢,就付給現錢,如果不願意收錢,那麼就按照約定,今後十年。朝廷每年償還所借的一成糧食給他們,並可以付給一定的利息。”
毛喜上前接過那份名單,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心頭不由震驚。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動用了調查司。這可是一個比之特勤司還要神秘,還要強悍的衙門。自遼東起兵時起。遼東軍內部也處罰了許多貪汙、投敵等有罪將領官員。每一次都是由調查司先獲得的證據。
房玄齡也是心生震驚,謹慎的道,“殿下,這世家大族在地方勢力很大,如果朝廷向他們強行借糧,只怕他們不會願意。到時只怕,反而讓各地生出亂子來。”
陳克復揮了揮手,“怕什麼?對這些世家豪強,我還真不怎麼喜歡他們。我們朝廷要想完全掌控地方。儘早要和這些世家們起衝突。這些年來,各地的世家豪強太過勢大,不但大肆兼併土地,還隱瞞佃戶人口,逃避朝廷稅賦,si自蓄養武裝家丁,si藏器械鎧甲。不但不尊官府號令。還時常暴力抗拒朝廷。如今朝廷自然不能再如以前一般的待他們,他們要是想亂,就讓他們亂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機會,反正如今河北各地一片焦土,由著他們跳好了。跳出來一個。我正好殺一個,到時敢亂作亂者皆殺。抄沒家產,正好緩解下我們的糧荒。有道是不破不立,新的朝廷就得有新的氣象,我覺得不允許在我們朝廷的統治之下,地方的豪強勢力坐大。”
聽著陳克復充滿殺氣的聲音,不少文臣都不由的心頭一跳。心道殿下果然好算計,以借糧還逼著這些世家豪強們作亂,到時正好將這些不服朝廷管事的地方勢力一掃而平,還趁機抄沒他們的家產,收走他們的糧食,到時連借都不用借了。真是一石數鳥之策,讓人佩服。
亂世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如果不是眼下河北之地早亂的不能再亂了,陳克復還真不管用這麼急進的辦法。不過反正河北也就這樣,乾脆將這些破爛的地方框架徹底砸爛,再重新建一個好了。
到時從這些順從的世家豪強手中借來大部份的糧食,再從那些作亂的豪強手中沒收掉他們的糧食,加上那些商販囤積居奇的糧食,又可以為朝廷增添不少的糧食儲備。
“另外,河北、山東、淮北等地,自南北朝起,佛教道教大肆興起,各地寺廟道觀無數。大的寺廟道觀擁有田地上千頃,隱匿的莊戶佃農成百上千計。而且這些人不事生產,不交稅賦,甚至有趁亂世時趁機做亂者。如今之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