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這樣的紈絝他倒沒什麼好擔心的,那樣的人太好對付,但是這個李節,身為李閥精英,卻又能對破軍營中的一眾寒門出身的丘八們談笑風聲,待人和氣有加,那這人就絕對不簡單。這傢伙不但有背景,看來還很有手段。
毛翊點了點頭,“少主放心吧,那李節這次帶了七個人過來,三個正五品,四個從五品。我們破軍營原先的十五個越騎校尉上次全都升了一階為從五品,這次肯定還能再升一級,到時最起碼也是正五品,他們不過三個正五品,我們到時可是有十五個正五品。”
“你不要大意,如今最早的十五個校尉,我們只有你們九個從陳家莊出來的才是真正的自己人。其它的六人,我們誰也說不準到時他們站在哪一邊。要知道他們可是李閥,我們卻都是平民老百姓,這個李節又這麼會做人,誰知道到時其它校尉們會站在哪邊。我們現在和他們也不過是五五之數,一切需多加小心。”
陳克復對於什麼南陳皇族身份並不看重,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虛幻的,沒有什麼作用。但是這破軍營卻是他所看重的,他絕不允許破軍營最後成了別人袋中之物。
毛翊看陳克復如此慎重,也點了點頭,“我以後會讓陳青他們多和大家加強下感情的,不過李奔雷老將軍和胡海、張合他們我看人不錯的,應當不會背棄大人投到李節那去吧。要不是大人,他們如今不過還是正六品的越騎校尉,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一升再升。”
“凡事多加小心總是好的,如今這世道亂了,到處都是造反的農民、土匪,誰知道這大隋會變成什麼樣子,有兵才是我們的護身符。”陳克復深深的知道開創過開皇盛世的大隋就要完了,這長達數十年的隋末亂世已經到來,但是這一切他無法現在和他們說的太明白,只能加緊的做些準備。而不管未來如何,死死的捏著破軍營在手中,就是目前最好的作法。
小野麗紗坐在一旁幫兩人倒著酒,陳克復沒有讓她迴避,她也就呆在這裡服侍著陳克復,跟著陳克復一路來,她的中原話倒也是越來越好了,坐在這裡聽了半天后,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只是她卻沒有插半句話,只是本份的做著服侍的事情。
天色漸晚,炎熱的溫度也終於降下去不少,陳克復笑著道,“好了,今天晚上操了這麼久的心,你也該去休息了。明天校場點兵,陛下要宣佈這次擊敗乙支文德的獎賞,這可是我們破軍營露臉的好機會。明天可得拿出我們破軍營的軍威來,可不能讓其它友軍比下去了。”
毛翊起身告辭要離開,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事,重又回身問道,“對了,少主,我還忘記恭喜你了,這次少主和李家結親,真是大喜事啊。旁人家的公子少爺到您這年紀孩子都七八歲了,你看老魯那傢伙,都是四個娃的爹了。這事不知道讓莊裡的叔伯們操了多少心,你卻總是拖著。如今可好,少主終於也開竅了。”
“說的也是,以少主這樣的身份本事,怎麼可能看的上陳家莊附近那些村姑呢。這李家三小姐我們雖然沒見過,但是最起碼那是關中大家,知書達禮是肯定的,而且我問過你那兩個小舅子了,聽說三小姐確實是天香國色,少主這次好眼光。一會我回營就給陳家莊寫信,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少主,你有什麼要對叔伯們說的嗎?”
賬中明亮的牛油燈光下,毛翊一臉笑意的說道,一想起李家的家世,毛翊也不禁為陳克復高興,這李淵乃是關隴大族,陳家雖然是南陳皇室,終究是亡國皇族。如今若是能搭上李家這樣的關隴世家,以後陳家復興也是指日可待的。
對於陳克復來說,今天晚上讓他震驚的事情太多了。開頭來了個什麼身世大揭秘,被告知他原本是南陳皇太子的嫡子,他是南陳皇室,弄的驚愣了好一會。之後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那個身世,轉眼又來了個沈光,弄的他也是驚慌了一陣子,這終於把沈光的危機暫時解除了,這毛翊居然又說了這麼一通話來。
然後他們今晚就是來考驗他心臟的負荷能力的嗎?難道他真的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毛翊,你說什麼?什麼李家,什麼李家三小家?還有,你說我和誰訂親了?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難道是當年我父親幫我定下的?指腹為婚?”陳克復一臉疑惑的問道。
毛翊比陳克復更加奇怪的道,“少主,你說什麼指腹為婚?難道當年皇太子殿下為您指過婚嗎?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那現在怎麼辦?你今天可是剛和李家三小姐訂了親的。”
陳克復看了看手中的酒碗,對旁邊的小野麗紗道,“我今晚喝了幾碗酒了?”
小野麗紗剛才也被毛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