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唇邊含笑,不承認也不否認,緩緩低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腳踝,緩緩注入內力,幽幽道:“以你這性子,若不是青謹在,恐怕你這腳早就不在了!”
“你不是說,你不喜青謹嗎?”腳上清涼的觸感,讓她微微放鬆了面色,卻讓她的心中,愈發溫暖。
“我是希望你永遠留在這裡,可是我更想看到,你一世安穩!”他垂首斂眸的樣子異常認真,精緻的側面彷彿溫軟的璞玉一般絕美。
她在他平靜的聲音中無限沉淪下去,彷彿掉落了一個風景如畫的仙境,讓人流連忘返不肯離去,她緩緩伸出手去,彷彿要將那放璞玉握在手心,卻最終垂下了手去。
俯身的優雅身影似有所覺,斂去雙目之中的黯然之色,微微垂首無奈笑道:“你看你這腳踝,都腫了,你呀你呀,別人的事,你倒是十分上心!”
他意有所指,讓靜坐的女子渾身一震,而後幽幽道:“你這個主子,不也一樣的一心為屬下著想,你不也想助他倆一臂之力嗎?”炮灰嬌妻要轉正
他猝不及防起身,直勾勾盯著她絕美的容顏,目光灼灼,唇邊風情無限:“然兒的意思,你我十分相配?”
他溫熱的鼻息灑落哎她的面上,化作了滿面的雲霞,帶動著眼波之中的波光瀲灩,讓她本是平靜的容顏剎那間嬌媚無雙,溫軟如春水。
唇上一軟,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迅捷,又如木槌敲鐘一般直擊自己的心房。
只聽那人輕笑一聲,眼底的光芒深不可測:“這是懲罰,以後不許再要挾我!”
他說的是她拿離開之事要他回來。
“我怎料聰明至極的太子殿下竟如此容易上當!”她斂去微赧的面色,促狹道。
她既昨日已經答應過他,那便不會輕易離開。
“聽說,今日梓晴去了待玉閣。”他答道,仔仔細細看著她的神色,生怕有半分遺漏。
聰慧如她又怎會不知他話中的意思,看著這張揚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卻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神色,心中有無限欣喜的同時,也有無限哀傷,他本該馳騁天下指點江山,翻手雲雨覆手乾坤,如今卻只對她小心翼翼,接二連三打破他原有的軌跡,若非自己,今日又怎會做了驚弓之鳥?
她想到這裡,便神色溫軟了許多,笑道:“不錯,梓晴郡主確實去了待玉閣,而且她說,她一定要嫁給你!並不肯屈居側室!”
他看著她這盈盈笑意,卻有些摸不透這笑中深意,小心翼翼湊上前道:“那你怎麼說?”
“我說,梓晴郡主勇氣可嘉,值得瀟然欽佩!”她回道。
他眉毛微挑,似有不滿:“真的?”
她點了點頭:“梓晴郡主確實勇氣可嘉!”
“可她要嫁得人是我!”他目光灼灼,酸酸道。
“那你娶嗎?”她問道。
他反問道:“那你希望我娶嗎?”
她接著道:“太子殿下娶妻,莫非還要經過我的同意?”
“然兒,你明知故問!”他更近一分。
她猛然從側起身逃離他的禁錮,幽幽道:“我既已信你,便不會理會他人如何!”
這也是她不惱不怒的原因。
他眼中無限欣喜的同時,卻還是有絲絲落寞,但他知道,性情如此,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對於他來說,已經彌足珍貴,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柔弱彷彿不堪風吹,但卻次次從磨難中浴火重生,愈發堅毅剛強,她就彷彿屹立風雨的蒼松,風雨愈大,愈發勁挺。
他自負聰明絕世,但凡遇到她,卻覺得恍惚間有許多事是自己不可控制的,曾以為天下在手,她卻跳出紅塵之外,讓自己捉摸不定,他輕輕一笑,清苦無奈。
不知何時,他唇邊的笑,常常莫名地開始無奈起來。
“然兒,我可能要出去兩天,你……”他過了許久,才輕聲道。
“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去吧!我希望我,永遠不會是你的牽絆!”她轉身,笑容名如夏花。
他看了看她的手臂,向來知道她的性情,遲疑道:“那你……”
“放心,我不會再不辭而別!”她傾身靠近,看著面帶遲疑之色的他,聲音篤定,而後輕輕抬手,為他整了整方才因俯身而下而褶皺的袍角,“我等你回來!”
歲月靜好,斯人明豔,但願時光在這一刻停留,化為永生。
他因她突然間的轉變而無限驚喜,晶亮的雙眸使這一室光輝悄然淡去,天生而妖的眉眼爬上了孩子般純淨的驚喜,愈發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