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火海之中,這些人不僅殺人還想徹底毀掉這間象徵著巴蜀權利和地位的城堡。
用道上的話來說那就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今晚就是解暉還債的時間,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救世主,宋缺還沒有出面這個情況激發了這群暴徒的熱情,那說明宋缺或許受了很嚴重的傷,宋閥和獨尊堡的聯盟在今晚接受著嚴峻的考驗。
“解某自認在巴蜀處事一向公證,並沒有得罪各位武林同道的地方,看形勢今日各位竟是要滅我解家滿門,實在是欺人太甚!”站在高處的解暉怒聲說道。
“你依仗宋閥的勢力欺壓巴蜀子民,這些年宋家和解家幾乎壟斷了巴蜀所有的生意,大夥兒都想過好日子而已。”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你問問自己獨尊堡是如何發家的,我川幫的兄弟都是做苦力的,平日裡受你們的氣還少麼?”
“你們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漢族的男子可以強搶我族女子為妾,整個巴蜀都在你們的淫威之下,你們何曾想過我們的活路。”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你們解家在巴蜀就是官府,權勢滔天,百姓敢怒不敢言,今日就是你們的末日。”
“……”
一時間各種雜亂的聲音響起,都是聲討解家和宋閥的,什麼強買強賣,欺男霸女,殺人越貨,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惡霸。
“解家真的這麼不堪麼?”我驚訝的問道。
“解家家大業大,在巴蜀威風了這麼多年,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一定是解暉做的,只要是他手下所為也會被算在他的頭上。”綰綰不屑道,“何況解暉並不見得有多幹淨,‘武林判官’的名號不過是說他做和事佬的次數多而已,你以為這麼大的獨尊堡不要花銀子蓋麼?”
這個倒是真的,就以我透過對獨尊堡十八年前後的對比發現,若是以前的獨尊堡是一座豪華別墅的話,那現在的獨尊堡就像是一座皇城,看起來這十八年的時間解暉的確搜刮了很多錢財。
“看來巴蜀所謂的人間樂土,民生安樂只是假象而已。”我嘆息道。
“這也要看和那裡相比了,對於那些戰亂中背井離鄉的人來說巴蜀確實是樂土,在這裡雖說也會受到盤剝,可沒有戰事,這樣生命會受到保障,在這個亂世裡只要是不打仗的地方就是樂土。”綰綰冷酷的說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口,那位西突厥的雲帥已經和解暉戰在一處,下面的暴徒們發出一陣歡呼,似乎是突破了一個關口,獨尊堡內的火光越來越大了,我眯著眼睛看著局勢的發展,然後我就看到……
“婉晶?她在那裡做什麼?”我驚訝道,“你們沒有告訴她今晚的行動麼?”
我隱約看到婉晶手持長鞭,站在一個院子門口,那條黑色的長鞭和試圖衝進院子的暴徒們戰在一處,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龐,看起來形勢很是危急。
“李姑娘自然是知道今晚的行動的。”綰綰緩緩的說道,“她應該是牽掛李唐的秀寧公主吧。”
李姑娘?我瞬間反應過來,婉晶是姓李的,她是我的女兒。
“我們快去救她吧,她一個人應付不來啊!”我急切道。
“宋缺這個時候還不出來想是受傷嚴重,該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綰綰沉穩的說道。
綰綰把手指放在唇邊,吹出一段鳥鳴的聲音,就看到夜色中一群黑衣人朝著獨尊堡掠去,從他們行進時的速度看都是武林高手,這個應該是陰癸派的潛伏的力量。一個無聲無息出現在我們近旁的人遞給綰綰一個包裹,裡面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綰綰快速的換上一身黑衣,遞給我一個黑色面罩。
“小心的跟著我,我們去探探宋缺的虛實。”綰綰興奮的說道。
她今晚竟然還有對付宋缺的任務,這可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工作,那麼她帶著我的目的不是想在關鍵的時候拿來做擋箭牌的吧?
跟在綰綰的身後,來到獨尊堡內,一路上都是被殺的屍體,火光映照下,那些死屍一臉的猙獰,讓人不由得心驚。獨尊堡就像是一座小城一樣,綰綰熟練的帶著我穿行其間,想來她來這裡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陰癸派的那些黑衣人的加入下暴徒們進展的很順利,我們經過的地方基本上都結束了戰鬥,紛亂的中心朝著獨尊堡的後院轉移,那裡是解家女眷的居所,婉晶就是在那個方位。
綰綰順手解決掉一些不開眼想上來找茬的暴徒,帶著我來到後院,遠遠的就看到婉晶站在一個院子的門口,俏臉通紅,長鞭在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在她的身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