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今嶽峰卻是在考量,到底如何開口提及讓任盈盈送他回到華山,只是始終沒有找到好的措辭罷了。畢竟,任盈盈終究是魔教之人,他若回到了華山,就意味著兩人要再次分開了。
至於將任盈盈也帶去華山,嶽峰不是沒想過,只是臉皮沒那麼厚,畢竟華山上還有一個他名譽上的妻子在。
生怕嶽峰會繼續沉浸在悲痛當中,任盈盈便繼續開口道:“我是傷心我自己,不但爹爹不要我了,就連你也對我不理不睬的。如今你是成親了,莫不成打算再一次拋下我不顧。”
“我為了你,剛成親就跑了出來,你還不夠?”嶽峰眉頭不由一下子緊了起來,同時亦是微微有點心虛,這才接著開口道:“至於你的父親,終究是你父親,哪裡會不疼愛你的。否則當然他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跑去少林了。他對你到底如何,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最後一句只是微微說了一下,可是任盈盈何等聰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先前爹爹要殺我,都是假的不成?”
嶽峰臉上不由微微閃過一絲後悔,可也只好繼續說道:“自然都是假的了。在黑木崖之時,你父親只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他心中本就對我有所忌憚,可又不敢出手。而且,他若當真不管你了,我們從纜車上跳下之時,山下山下早就萬箭齊發,射了過來。我當然知道他是關心你了,要不然,當時也不敢往下跳了。畢竟,那種情況和下,我一旦有了什麼危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任盈盈不由再次看向嶽峰,神色中中不由的十分矛盾。聽嶽峰的那意思,當初兩人共同跳下去之時,自己就好似嶽峰手中的人質一般。任盈盈不由絕地自己應當去重新認識下嶽峰這個人,接著又問道:“後來的事情,後來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後來,是後來來的那幾個人?難道還真有本事殺我們不成。我雖不知道來人是誰,可想來也是東方不敗的死忠。你爹爹不好下手滅口,便想借著我的手。即便放了他們,你爹也可以給他們一個不停號令的罪名。”
“任教主也算的上是對你疼愛萬分了,竟然連我也肯放過。”嶽峰不由的嘆了口氣,亦是有些感懷父母們對兒女們的那種真切感情,這才接著開口道:“當時你爹也的確存也沒對我抱幾分好意。如若我當真受了重傷,看在你的面子上,縱然死不了,也要被他弄成廢人。如此,我下輩子只能老老實實的陪你呆在黑木崖上了。我當時不忿之下,便暗中挑撥你父母間的感情,你,你不要見怪,算是我錯了。”
“你混蛋。”任盈盈忍不住的罵了出來,總算是徹底的認清楚了嶽峰這個人。而此時,嶽峰口中雖然認錯,可臉上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的悔過之意。任盈盈不由咬牙切齒的道:“你為了自己洩憤,竟然連我的半點感受都不顧了。”
嶽峰聽到後,臉上總算是閃現出了幾分愧疚之意,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要解釋寫什麼,但很快就將頭扭向了一邊。
任盈盈只感到心中一片的冰涼,不由的開始再次思考其嶽峰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於是許多任我行曾對他說過的話,隱隱提到過的東西,以及一些她從來都不曾想,也不敢想,不願想的事情,都也浮上了心頭。
過了好一會,任盈盈又一次開口問道:“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希望你給我解釋一下。”
嶽峰聽到任盈盈一下子變得萬分客氣,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許不妙,可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當時我偷偷拿走辟邪劍譜,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卻為什麼都不說。難道真是如你所言,要看看我到底會不會騙你?當時候,只要你稍微露出半點口風,我決計不敢再騙你下去。可你為何都什麼也不說,難道是故意的不成?”說到此處,任盈盈心頭不由害怕,雙手也緊緊的絞在了一處,可依舊繼續道:“到了如今,你也給我解釋一下?”
嶽峰一聽到任盈盈說到這事,臉上不由的大變,這可是他最最不願意以提起的。若是平日裡,他定然會隨便找個藉口遮掩過去,但此刻心神失守之下,竟然生出了老實交代的想法。
只聽任盈盈繼續道:“當時我們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了,我的心意你也算是明瞭了。可是後來,我什麼還要那樣。你現在也別想瞞了,我爹爹早就說過你是混蛋一個了,只是我一直都不敢去相信。”
“你爹全都說了。”嶽峰聽到此處,臉上終於閃現出幾分果決之色。要說這世上誰對他最熟悉,那絕對不是嶽不群夫婦,也不會是令狐沖嶽靈珊或者是任盈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