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下跪卻口出狂言的人並不生氣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哦?那好,你告訴大爺我,為啥把我抓來?說得好,大爺不追究,說不好,大爺可要上京告御狀的…”
“好。本府就說給你聽…。五月初十那日,汪氏將董金枝要私會佟少陽之事說給你聽,而你們母子深知佟少陽的為人,這種男盜女娼之事,他是一定不會同意的;於是,你便冒名頂替前往董金枝家中,與她歡好;只因此事不能被人發現,所以,你二人在幽會之時,燭燈都不曾點過也正以為這樣,董金枝一直以為與她恩愛有加之人便是自己一見傾心的佟少陽,甚至都沒有懷疑過;而你汪小虎雖然心中緊張,但發現董金枝並未懷疑的時候,你便膽大起來;自此,你二人夜夜歡聚;可惜啊!天公不作美,偏偏就在你二人恩愛有加的時候,董金枝的家中來了幾位遠方親戚並當夜住在了她家中;因事發突然,董金枝有分身乏術,未能及時相告與你;當天夜裡,你再一次來到她家大門前卻意外的發現大門已經從裡面閂死。汪小虎,若本府沒有想錯的話,你當時一定是要轉身離開的,可不知什麼原因,你卻再一次進入了她的家中,像你這種遊手好閒之人,翻翹入戶可是看家本領!汪小虎,本府說的可對否?”
“你…。大人,就算是我進入了她家中,人也不一定是我殺的啊…”汪小虎說話的語氣明顯不如剛才硬朗。
“哼,那麼,你看一看這把刀是誰的?想必你一定不會陌生!”
當那把鋒利的尖刀擺在汪小虎的眼前時,汪小虎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大堂之上,全然沒有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氣勢。臉色慘白,閉口無言。
“這把刀是本官在離董廣仁家不遠處的一棵枯樹幹中找到的,經仵作核查,正是殺害董廣仁夫婦的兇器,而為了更進一步認證此刀是何人所有?本官親自詢問過周邊的人,他們一口認定此刀是你汪小虎所有,為了更進一步證實,本官特派捕快再一次勘察現場,終於在離兇案地點二里外的一枯井中發現了一件血衣,經證實乃是你汪小虎之物!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不錯,好漢做事好漢當,人是我汪小虎殺得…”
汪小虎本想在詭言狡辯,可見自己腰上的利刀被官府的人找到,再抵賴也是我枉然,還不如承認了!免收皮肉之苦。
“汪小虎還不把你為何殺害董廣仁夫婦之事詳細說來?”
“不錯!大人剛才說的絲毫不差,自我冒充佟少陽開始,一切都是順利的,而董金枝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真實身份,可不想那天,她的家中來了客人,當我夜半來到她家大門前的時候,發現她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為我虛掩大門;那時,我便知道她的家中有變化或者來了客人、不便相見!我心中不由的一陣煩亂,有不甘心就這樣回家,便在她家的大門口處不住徘徊,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就聽到從董金枝的房中傳出一陣男人的咳嗽聲!我當時心裡就是一驚,以為董金枝有約了一個野男人來家中幽會?所以,我便翻牆進入她家的後院子,躡手躡腳的直奔她的房間,因為,我多次與她相會,自然熟悉她家中的地形,沒多久我便來到她房間附近,就聽到裡面傳出男人沉重的鼾聲,我心中十分惱火,為了一看究竟,便用腰間的尖刀輕輕的將門閂撥開,一仄身子就來到了房中,黑暗中,我看到兩個人並排的躺著,心中不由的升起了醋意,再加上,在地上摸到了一雙男人的鞋子,心中更家肯定,這個小淫婦在偷男人,我便用足全身的力氣,咬牙切齒的舉刀,手起刀落,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便滾落下來,我殺完人,便原地返回,離開了她家;將行兇的尖刀丟盡了枯樹幹中;後來,我才知道那夜殺了董廣仁夫婦,尤其是董金枝一直認為佟少陽是兇手,而王家之也將佟少陽認作兇手,判了死刑,我聽後心中很是高興。可是,沒想到。我汪小虎活這麼大,壞事做了不少,從來都沒有敬佩過什麼人,哼!那狗官就是一個酒囊飯袋…。可大人,我卻很敬佩你…”
汪小虎對殺人之事供認不諱,這讓剛剛甦醒過來的董金枝羞愧的無地自容,一方面覺得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個無賴欺騙多日;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對不起父母,若不是自己的任性妄為,父母也不會遭此橫禍,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甚至自己還連累了無辜的佟少陽。越想越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一頭撞向堂柱之上,有一次的昏死過去…
韓林看著飽受刑具之苦的佟少陽,再看看昏死過去的董金枝,一念之差,釀成今日之果…。站起身,將桌上的驚堂木一拍。
“今佟少陽殺人一案如今真相大白,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