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鐵青著臉說:“什麼?你居然認為王老二是死在我手裡的?”
莊德武冷哼一聲說:“否則就是他根本沒死,是你老兄在故弄玄虛!”
程宏盛怒之下,當即吩咐恭立一旁的趙彬:“去把那隻小木箱拿來,讓這位莊大爺看看!”
“是!”趙彬領命而去。
程宏忽然冷靜下來說:“莊兄,我想無風是不會起浪的,你絕不至於空穴來風,親自到這裡興師問罪,也許是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所以我們現在最好彼此都冷靜些,請問你所說的證人是誰呢?”
莊德武回答說:“程兄自己心裡有數,何必明知故問!”
“好吧!”程宏忿聲說:“只要你能提出人證來,當面指出這是我玩的把戲,兄弟就絕不說第二句話了,情願背這個黑鍋。不過我也有個人證,可以證明我在離開莊兄那裡後,準備到停車場去取車的時候,幾乎被人暗算把命送掉了,這難道也是兄弟玩的把戲?”
莊德武怔了怔問:“程兄的人證在那裡?”
程宏沉聲說:“等趙領班把木箱取來,讓莊兄先看過王老二的那顆腦袋,證實兄弟不是故意做弄玄虛之後,我再把人證叫來當面對質。”
莊德武點點頭,表示同意,實際上他這時也有些懷疑起來,無法確定鄭傑說的話是否可靠。
如果確有其事,一旦抓住了程宏把柄,憑他莊德武在當地的實力,不但足以粉碎這老傢伙的陰謀。更可趁機大大地敲他一筆,否則絕不甘休。
莊德武之所以親自帶了人馬到這裡,心裡就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因為這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否則他就師出無名,沒有理由重重敲程宏一筆了。
可是,萬一根本沒這回事,而程宏又確實是遭受香檳總部的威脅,這個局面又如何收拾呢?
他要不給程宏一個交代,這老傢伙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程宏早已退出黑社會的圈子,但他真要惱羞成怒起來,憑著昔日的關係,以及如今的社會地位,隨時可以招兵買馬,跟莊德武分庭抗禮。
那樣一來,雖不知鹿死誰手,卻無異形成個對峙之勢。正好讓香檳總部那秘密組織有機可乘,成了鷸蚌相爭,被漁翁得利了。
就在他暗自擔心之際,趙彬已捧了只木箱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們面前地上。
程宏神色肅然地說:“莊兄,請自己動手,揭開來看看吧?”
莊德武猶豫了一下,始蹲下身去,把箱蓋揭開,眼光一接觸箱內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頓使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哪還敢仔細檢視,忙不迭放回箱蓋,站起來說:“不必看了,我相信這一定是王老二的腦袋,但卻不知他是死在誰的手裡?”
程宏冷哼一聲,徑向趙彬吩咐:“把這木箱送回去,順便請那位伍小姐和白先生來這裡!”
“是!”趙彬恭應一聲,把木箱捧起就往外走。
不料外面正好有人一頭闖進來,跟他撞了個滿懷,使他被撞得踉蹌連退,一個失手,木箱脫手掉了下去。
箱蓋摔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莊德武定神一看,認出赫然就是王盛鑫的腦袋!
而那冒裡冒失闖進來的傢伙,嚇得驚呼一聲:“啊……”一時瞠目結舌地呆住了。
程宏不由地怒問:“你是什麼人?”顯然他並不認識這傢伙。
莊德武卻發覺這傢伙是他的手下,也就是留守在大廈裡的三名大漢之一,不禁厲聲喝問:“小梁,誰叫你跑到這裡來的?”
這傢伙忙不迭走到莊德武面前,向他附耳輕聲說:“那一男一女跑掉啦!”
莊德武的臉色突變,驚怒交加地問:“你們幾個飯桶是幹什麼的?”
這傢伙垂頭喪氣地回答:“我們守在客廳裡,忽然聽見那女的在房裡喊救命,就趕快衝進去檢視。不料剛衝進房,發現朱良伏在床上,捆著的那對男女已不見了。就在那時候,冷不防那女的從背後撲來,用瓷瓶燈座把老高砸了個頭破血流,昏倒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回身,又被那男的用槍制住,逼問莊大爺去了哪裡,然後就用槍柄把我擊昏。等我清醒過來時,發現朱良和老高還昏迷不醒,那兩個男女已不知去向,我只好馬上趕到這裡來……”
莊德武氣得臉色鐵青,怒罵一聲:“都他媽的是飯桶!”揮手就是一巴掌,摑得那傢伙七葷八素,踉踉蹌蹌地衝跌開去。
程宏已聽出了眉目,幸災樂禍地笑問:“怎麼?莊兄的兩個人證跑了?”
莊德武怒形於色說:“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