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致,吳迪交給軍師那件花瓶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剛剛驚鴻一瞥間,他已經看出那是一件玻璃花瓶,可只是玻璃花瓶,吳迪這小子怎麼會看得上?不用說,那肯定是一件琉璃器!不過看器型,有可能是清朝的製品,而且不像是精品,可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在嚴駒的主導下,幾個人匆匆的吃完了午飯,結賬的時候卻發現奧維多已經搶先付完了款。吳迪皺了皺眉頭,奧古斯都這麼做,顯得很夠朋友。相比之下,他拿到了梵高的精品油畫,卻沒有先和他聯絡,從道理上雖然說得過去,但人情上卻是稍稍有點不太好看。
一上車,嚴駒就給吳迪使了個眼色,拿來!
吳迪搖了搖頭,讓軍師將琉璃瓶遞了給他,笑道:
“稍安勿躁,一件琉璃瓶而已,我在衛生間外邊的洗手檯上看到的時候,它被老闆娘拿來當做花瓶,這個自然是不能放過的啦。剛才在店裡我怕被他們看出端倪,現在你也要注意點……”
嚴駒小心的接過瓶子,一邊去看器底,一邊說道:
“跟著你小子,我發現的我的心臟都有點難以承受了,隨時隨地,你都會不聲不響的撿個大漏,你說,讓我們這些玩了一輩子古董的人……不會吧,大盈?這竟是大唐皇家的琉璃瓶?這麼新?”
嚴駒叫出的“大盈”兩個字,正是琉璃瓶器底的款識。“大盈”款識是唐代大明宮內百寶大盈庫的縮寫標誌,歷史上大盈庫曾被稱為“中藏”、“內藏”、“禁藏”、“內庫”、“中庫”、“左藏”、““右藏”等相關名稱,都與皇帝的私藏有關。
“我應該沒有看錯,不過目前國內還沒有發現一件唐代的琉璃器署這個款識的,回去還要好好的查查資料才能確定。””
“你妹!老子算是服了,上個廁所也能上出一件絕世的寶貝,你小子,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回到酒店後沒等多久,埃斯肯納茨就匆匆的趕了過來。半年不見,這位因為炒作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而走進了大多數華夏人眼中的大收藏家沒有什麼變化,中氣十足的說話顯得他依然是那麼的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嚴駒先生,吳迪先生,非常高興能在這裡見到兩位,歡迎你們來到倫敦!這位是你們的同行,著名的鑑定師埃文斯卡特先生,他本身也是一名印象派的知名畫家,對梵高所有的作品都深有研究。請問吳迪先生,您這次帶過來的是那幅《死亡之花》嗎?”
吳迪微微一愣,大有深意的看了嚴駒一眼,卻發現這傢伙也正笑**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和得意,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埃斯肯納茨先生,這次我帶過來的是梵高大師的另一件作品,是我在一家畫廊買到的。要不您先看看東西,我們等會兒再聊?”
“另一件作品?”
埃斯肯納茨稍稍有些失望,一名畫家的精品往往就只有幾件,其他的作品無論是藝術價值還是收藏價值都會有不小的差距。而且,《死亡之花》還是梵高在逝世幾天前創作的作品,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要早說是其他普通的作品,他至於這麼激動,這麼猴急嗎?
“埃斯肯納茨先生,您先看看貨,我保證您不會失望。”
嚴駒信心滿滿,這件絕對是梵高畫作裡的精品。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它是埃及開羅博物館的館藏,但是既然他們宣佈了文物迴歸,而且這件作品之前還曾公開拍賣過,這樣交易就不會有一絲的障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罌粟花》?居然是這幅作品?”
埃斯肯納茨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開羅博物館的這件鎮館之寶他當然聽說過,有關它荒誕可笑的故事他知道的絕對比嚴駒還要清楚,可是……可是這東西怎麼會到了吳迪的手裡呢?
埃文斯卡特一看到是這幅畫,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鄙夷,不要說是他跟著,就是埃斯肯納茨一個人過來,只怕是也不會輕易的上這個當吧?這幾個可惡的東方人,居然想出這麼拙劣的主意,這不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這幅畫是我剛剛從貝克先生的畫廊買到的,它的故事我知道一點,不過我敢肯定,這一幅才是梵高先生的真跡。”
吳迪注意到了兩個人的臉色,也不在意,真的就是真的,你如果非要認為它是假的,只能說明你與它無緣。只要畫還在他的手裡,還愁換不到想要的寶貝嗎?
埃斯肯納茨調查過吳迪,大概知道他這一年來神奇的經歷。雖然在他的心中,對這些真假難辨的傳說也有不少懷疑,但以吳迪的背景和身份,似乎用不著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