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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怨道,可惜只見嘴動,他的表情全埋在紗布裡了。

鄒清荷嘴角帶笑斜眼看著他那副殭屍模樣:“徐美蘭呢?”

“我讓她回去了。我說老鄒啊,這紗布該撤了吧。”

“別撤,小心扯動傷口破相了。”

“聽說傷口沒結痂不要沾水,發炎了就會破相。破相了也不要緊,聽說省城的大醫院可以植皮。”郭林這話聽起來幸災樂禍的成份多。

“就算不處理等結痂脫殼了休養一段時間痕跡會淡得看不出來的。”陳秀芝的話好聽一些。

一想起老薑同學臉上會出現疤痕,不知怎麼地鄒清荷一點也不覺得內疚。男人嘛不必緊張自己的容貌……臉上多了疤痕,老薑同學的失戀數字恐怕更加直線上行。唉,老薑啊,你怎麼把臉給傷了呢,不能不為你感嘆啊。

“……”姜遠華氣得說不出話來。

“安心養傷吧。”

鄒清荷坐了兩分鐘,對郭林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郭林性急地先開口了:“我們來的時候周偉紅她們還在,現在出去吃東西了。”

“她們三個人的頭髮樣本收集到了嗎?”

“給,秀芝裝著不小心直接從她們頭上扯下來的,一人一根。”郭林從口供裡掏出一個紙包來,裡面裝著三根長短分明的頭髮。

“謝謝。彭月華誰都不想見嗎。”鄒清荷小心地收起來。

“嗯,她不理人,不知道她想些什麼。”

“我想請陳秀芝勸勸她。”

“秀芝?”

“雖然說人要對自己走的路負責……”

“行了,大道理不用說,我把陳秀芝叫出來,你自己跟她說吧。”

“我覺得這種事不好勸,她寧死也不願意被人知道……勸她可能會產生反作用。”陳秀芝不贊成鄒清荷的提議。她認為少參與別人的隱私,只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走出校門彭月華跟周老師的事不再是師生戀,如何發展是這兩人的私事。

鄒清荷嘆了一口氣反駁不了她的話,只好退而求其次:“請你今晚留在醫院,多留心照顧她。”

“嗯,好吧。”陳秀芝看著他,目光幽而靜,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你這樣活著還真辛苦,操心的事太多,活著也挺累人的。人應該更自私一些對自己好一些。”

鄒清荷苦笑,他沒有這麼偉大,一心為別人。只是看到了遇上了又怎麼能忍心置之不理。他算不上一心為別人的善良人,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不強求不刻意能幫就幫,這只是他做人的準則而已。

鄒清荷有點鬱悶便跑去附近的郵電所打電話給柳下溪說起了這件事。

柳下溪道:“算了吧,我們不是神也不是佛管不了別人的姻緣情感。清荷啊,你不是救世主,普渡不了眾生,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了。打傷姜遠華的人找到了麼?”

說到這個,鄒清荷的興致立即提上來了,他把自己掌握到的證據小聲地說給柳下溪聽。

“你認為動手的是周偉紅麼?”等他說完之後柳下溪問。

“不,我認為動手的是張清。”

“哦?說說理由。”

“圍巾上也有她的頭髮。周偉紅曾經被人非禮過,對男性有一定的抗拒與畏懼,單獨一個人肯定沒膽子打小姜。昨天女生們在宿舍打群架,張清一點傷也沒有。剛開始我認為她是膽小,後來又想她膽小的話可以在吵架的時候離開宿舍啊。我認為她聰明懂得如何在風暴中心保護自己,接著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不敢跟我對視。當時我就知道栽贓給徐美蘭她絕對有份。鬧得最兇的彭月華給我的感覺反而是:她真的不知情才那麼理直氣壯。至於丟了錢的失主周偉紅顯然也清楚怎麼一回事,也就是說她們三個人雖然是好友,但在栽贓徐美蘭的這件事上,周、張兩人瞞住了彭月華並把她當槍使。我想,她們三個人在寫完檢討之後,以彭月華急躁的個性以及她好打不平的做事方式私底下追問過她們栽贓徐美蘭的事,三個好友之間可能會出現了口角,甚至讓她們的友誼破裂。栽贓的事完全是張清一個人導演的,她的心眼肯定小。同一宿舍爬去上鋪,居然不脫掉沾有泥濘的鞋,踩髒別人的床單居然用水直接在床上洗,怎麼可能不打溼被子?夏天還好,冷天做這種事顯得太過份了,住過宿舍的人都不會容忍這種行為。她做的事已經不是沒常識可以形容的,又不是初住宿舍的新生,她已經是高三了啊,我認為她是故意的。只不過平時膽小懦弱的形象讓別人以為她不小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