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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誠意在哪裡?人家是要去跟她劃清界線,不想再牽扯不清,她卻硬是穿著一身火辣清涼,只差沒幹脆在他面前脫光。她這還會是什麼意思?”

“我等了又等,霍西雍明明說談個十分鐘就夠了。結果呢?兩三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和她耗在酒吧裡難分難捨。”她何苦再繼續等下去,自取其辱?

這個男人的心底,永遠都會掛著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戈寧只是淡淡地聆聽,靜候她恢復情緒,好一陣子之後,送她上車離去,自己回座沉澱思慮。

他知道,霍西雍在玩把戲。問題是,這把戲只有他一人在玩嗎?還是另一個人同時也在玩?她騙過他,狠狠的栽倒他一記,沒有什麼能證明她不會再騙他。她的謊言裡有真實的成分,但絕大部分,仍是謊言。她的坦誠,是否也是假裝坦誠?

最令他受不了的,是自己竟被這種低層次的把戲,搞得團團轉,方寸大亂。

難道沒有別的方式處理這事?沒有別的人手可以負責這事?

有,那他為什麼還攬著做?為什麼不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他沒別的事好忙?

他豁然起身,大步邁向飯店的奢豪酒吧,決定一刀兩斷。

輕盈時尚的爵士節奏,瀰漫整個慵懶世界,紙醉金迷,歡聲隱隱。帥氣酒保漂亮耍弄高超的調酒功力,背後酒櫃壯麗璀璨,如畫如幻,散放晶透眩目的光華,魄力四射。酒保的一舉一動,宛若剪影,在這大片耀眼燦爛之前,取悅嬌客。

他一眼就認出她的背影,毫無遮掩的整片背影,就坐在吧檯前。高腳椅下是一雙交迭的玉腿,連身短裙幾乎只勉強掩住臀部。盤高的髮髻,裸露的頸項,只有頸後繫著一條銀亮的絲帶,險險吊住僅能覆蓋身前的閃緞禮服。

遠遠望去,猶如一名裸女,妖嬈獨坐。多少男子在她身後各處,痴醉仰望,灼烈,乾渴,煎熬。

非常地美,連他都為之心馳神蕩。

一隻怡然撫上這片雪背的巨掌,震懾回他的意識。巨掌的主人傾身,埋首在嬌嫩的香肩裡,以鼻尖摩挲著,喃喃著,降服地深深嘆息著,彷彿懇求著。

美人回首,寵溺地賞他一個吻——

那曾經吻著他的紅唇。

第7章(1)

支開了閒雜之人,只剩三人繼續行程。

他們清楚彼此的立場,知道單純現象下的不單純,瞭解有大MAN這個人、有一批貨、有一堆爛帳,現在終於要對著幹。

有一個人的心,卻亂了。

霍西雍駕著租來的車,馳騁在法國與西班牙的邊境公路上,打算取道安道爾公國,進入南法。

照理說,根據正規禮儀,戈寧和赫柔應該有一人要坐入前座,可是赫柔死都不要,戈寧去坐,她也不準,只好同在後座,放霍西雍一人在前頭作司機。

但漫漫長途中鬱鬱寡歡的孤獨者,是赫柔。

“所以你這幾年一直在經營南歐的地盤?”戈寧愜意閒談。

“不如說是南歐的華人地盤吧。”一兩個小時的路程下來,霍西雍早和他聊開了。“別人有別人的勢力,我們有我們的經營。不過我必須承認,溫州幫實在了得。”

溫州人是一個比一個還會做生意。

“所以你有自己的事業,不是掛在大MAN名下的人馬。”

“差不多,要看大MAN來談的案子有不有趣。”再決定接或不接。

“你最近覺得有趣的是哪方面?”

“聽說你有在操作藝術基金。”霍西雍透過車前的照後鏡,銳利一瞟。

回應他的,也是鏡中反射的悠悠冷睇。“玩玩而已。”

“怎麼個玩法?”

“由你個人可動用資金的多寡來決定。”

他們狀似悠閒的你一句我一句,其中盡是刀光劍影。赫柔不懂這兩位高手是在過什麼招,只知道他們正在測試彼此,是敵是友,立場未定。

她知道戈寧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他當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跟她談情說愛,此行的公務成分仍在,正事還是要辦。可是……

小手再次偷偷嘗試,覆往他擱在他們之間皮椅上的手,那隻手卻像死掉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響應。輕輕扳弄他的長指,他也不理;悄悄以指尖在他手背上畫圈圈,他也不應。

冷淡到幾近排斥,只差沒嫌惡地甩開而已。

她感覺得到,所以頹然收手,垂頭髮怔,繼續在他們的交談中獨自沮喪。

他為什麼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