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多管一分慕府閒事,她重傷時候,他們又有誰來看她一眼。
主僕三人正說著,忽然璧玉從外面走進來,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見到薄情就撲跪下:“夫人,李嬤嬤請您幫房勸勸我們大小姐,她她想不開,要尋死。”
錦兒沒想事情這麼就來了,立即看一眼曼珠,悄悄吐了吐舌頭。
薄情緩緩靠身後軟枕上,用杯蓋,輕輕拔著茶盞中茶,暗瞟一眼璧玉,沉吟片刻後:“你跟李嬤嬤說,我年紀還小,不懂這些事情,讓她自己拿主意吧。”
“夫人。”
璧玉再笨,也聽得這是拒絕,馬上著急道:“夫人,求您了,求您勸勸小姐吧。”
曼珠忽然面色一沉,冷笑一聲:“你們真是奇怪,沒事時候當我們夫人是不存,出了事,就一個一個往這裡跑,你們也好意思。我們夫人前段時間,傷重得死時候,怎不見你們大小姐過來瞧瞧。”這些人臉皮真厚。
薄情已經決定撒手不管,曼珠說話直白,她也懶得理會,因為她說事實。
誰規定別人冷屁股,她一定要用熱臉來貼。
錦兒見薄情如此,不也冷不熱道:“自家門前雪自己掃,我們夫人身體還沒大好,不要事事都來煩擾她,李嬤嬤不能解決事,可以找二少解決,二少解決不了,還可以左相大人嘛。我們夫人還小,哪裡懂得那些事啊!璧玉,你說是不是?”
璧玉面上一愣,臉一直紅到耳根上,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半晌後,才點點頭:“是,奴婢告退。”
看到人走後,錦兒不由扭扭頭道:“總算是清靜了。”
薄情笑了笑,淡淡道:“言之過早了。”慕昭明還沒來呢。
慕昭明出現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薄情依舊坐涼亭中,玉手端一盞香茗,研究她棋局。
前者她面前,足足近半個時辰,薄情別說是看一眼,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過,直接無視掉。
沉默
沉默
沉默
終於,慕昭明先開口:“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一家人。”
薄情頭也不抬,冷冷出聲:“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現也不是。
眼前突然一暗,慕昭明彎下腰,雙手撐棋盤上,鼻尖貼著她鼻尖,低沉出聲:“不,我們是,我們一直都是,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你身份。”
呵呵
薄情忽然放聲大笑,眼角邊笑出一絲溼意,譏諷道:“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把我娶回來後,你就可以把我破園子裡不聞不問,任由後院那些女人作賤,自生自滅。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我就活該成為你們家,試藥用藥人。因為是一家人,你不想娶公主時候,就可以給我下毒嗎?”
慕昭明還沒有開口,薄情就接著冷冷道:“你家人出事了,要我來救,憑什麼啊?你們也不想想,你們是怎麼對等待我。不要以為你給過點血我入藥,幫我運功了傷,我就該對你湧泉相報,甚至以血相報。我傷痛是怎麼來,你比誰都清楚,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
“我們真是一家人。”慕昭明一臉認真道,沒有太多解釋。
“我呸。”薄情暴出一句粗口。
看著眼前男子,薄情聲音冷質問:“你那豬一樣妹妹,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我時候,她可曾想過我是你們家人。宋思思被人害死我房裡,西伯侯府要我抵命時候,你們哪裡?慕昭月不想去和親時候,我卻得幫她。這就是一家人嗎?自私!”
越想不由越氣,薄情繼續道:“你妹妹太尉府被人陷害死時候,是我不顧危險救了她。可是我被風雲治陷害,被關入大牢時候,她卻站一邊幸災樂禍,大牢起火後,慕府上有誰關心過我生死。刑場上,皇上要求那麼無理,你就旁邊看著,可曾想過,要出面替我爭一爭。”
慕昭明有些急亂道:“我以為”
薄情不讓他說完,馬上冷冷道:“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夠聰明,所以就一定可以應對嗎?你有沒想過,如果當天我不能說話,會是什麼結果。不要以為事後,你站出來刑場上,說幾句冠冕堂皇話,就能夠抵消掉一切,我為了能開口說話,我付出是什麼代價,你知道嗎?”
頓了頓,薄情蒼然一笑道:“絕不僅僅是你只看到內傷,以為讓上官落開幾副藥,調理調理就可以沒事,你可知道真正傷哪裡。當你告訴我,你早就知道槿霧蘭秘密時,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忍住沒有拿劍砍死你,你以為我丟掉你藥,只是為跟你鬥氣,發小孩子脾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