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
……
而直到這一次交手,易言才驀地發覺,來人竟似乎有些熟悉。但他一時還未能想起來,凌蕭究竟是誰。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太久,而那次在九連環澤上,凌蕭與易言也只是虛空神識交手,並未直接照面。凌蕭也是靠著判斷出來他們血妖宗弟子的身份後,才把易言認出來的。對面的易言。既然未能認出凌蕭。自然不知道後者同樣精擅神識修為。
直到第一次神識念波對撞之後,易言才猛地驚醒。但已經遲了。
凌蕭已經第二度出手!
識海中的心燭,火焰驀地竄升起老高。神識念波的振盪頻次,瞬息間再度拉昇至極限,細密的念波密如光束,四下散開。
而緊接著,向著四面八方射去的光束,便再度匯攏起來,聚整合一,第二度奔著易言而去。
凌蕭剛剛築基的時候,論起神識修為,其實比易言要稍遜色一些。
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凌蕭早已經超過了易言。
而且他又是有心算無心,所以連續第二度交手,易言已經不支。幻出的蜥蜴虛影,登時被萬千光束洞穿。而氣機牽引之下,易言也登時如遭重創,然後,就只覺得神智驀地一陣模糊……
他心頭登時暗叫不妙,但神識受創,又豈還能由他?所以儘管易言拼命掙扎,還是不由短暫的失神!
而修士鬥法,一剎那的功夫,便足以去做很多事情。
凌蕭手中已經突然出現了一對墨環,然後雙手向著易言一推,登時就見八隻鬼首環繞之下,墨環劃出兩道墨痕,直奔著易言而去。
正是八鬼雌雄環。
仍處在失神狀態下的易言,雖然直覺不安,但一時之間,心神根本無法聚攏起來。
剩下的那四名血妖宗弟子,當然不能坐視易言身死。只是他們雖然大驚之下連忙搶過來,想要救援易言,但那八鬼雌雄環速度何等之快、威力何等之凜冽?他們四人倉促之下,又豈能將那對墨環攔截下來?
墨環幾乎是硬生生撞開四人勁氣的攔截,倏地直奔到易言的身前。鬼首出沒、鋒刃旋轉,兩個墨環帶著道道的深邃墨痕,徑直向著易言身上切斬了下去。
而直到此時,易言方才回過神來。
卻已經無力招架,只覺身上驀地傳來一陣劇痛,然後他就看見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拋飛了出去……
易言最後只來得及向凌蕭,投射過去兩道憤恨的目光,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先殺一人!
築基期修士,神識的修為畢竟還很有限,所以自然無法在肉身死亡的情況下,把神識轉移出去,脫離肉身而生存。
換句話說,只要肉身死亡,幾乎便也意味著徹底死亡。
當然,奪舍是個例外。不過,奪舍涉及到了一些秘法、還有著諸多的限制,所以一般也很難做到。
易言被斬,剩下的那四個血妖宗弟子,莫不駭然色變。幾人互望一眼,幾乎瞬間達成默契,四人同時駕馭遁光,向著四下裡逃逸開去。他們顯然也都意識到了,能在一個照面之間,就輕易把易言斬殺,這樣的實力,顯然絕非他們四人所及。
既然明知不敵,他們當然不敢再多停留,立刻轉身便走。
單凝卻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急喝道:“莫讓他們逃走,快殺死他們!”
凌蕭也明白,他們這些妖門弟子,大都有些防不勝防的傳訊手段。既然已經跟他們結下仇怨,便應該斬草除根才是。否則若是被他們走脫,幾乎必然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而凌蕭對血妖宗,也從來沒有什麼好感,嚴格說起來,更是有些仇怨。所以,此時當然不會婦人之仁的手下留情。
眼見他們四人逃竄,凌蕭登時再度拍出一記手印,數十道火線洶湧飛出。
他也深知此時不能再留情,所以這一擊已經運轉了全部功力。
真元、血靈……
外加凌蕭還用神識,引動了藏在體內的那隻紫炎妖蛛……登時將三股力量,完全匯攏在了一起,倏然打出。因此遙遙揮出的這一記手印,看似與之前變化不大,但其實已經天差地別。
數十道火線,表面是精純的赤紅色。隨著凌蕭的真元越來越精純、雄渾,祭出的真元顏色也越發精粹透亮。
而在赤紅色之中,又夾雜著淡淡的血色,使得融合在一起的勁氣,更多了幾分詭異的伸縮變化。
除此之外,在赤紅色、淡血色之下,還有著絲絲縷縷的紫芒浮現,使得整個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