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屑,“呂筷子又小氣又討厭,哪個女孩子會貼上他呢。”不過又自我否定,“那個女生鞠丹倒和他合得來……”
夏青廷這一下警惕起來。那個鞠丹難道親近人沒有一點原則?如果僅僅是公關需要,也不必去貼那麼一個小科長呀。心思間見曹波斜睨著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他猛然又省悟過來:曹波是在探他的底哩,有幾分吃醋的味道。
他體內的荷爾蒙又一下子竄上來,不過他心裡清楚,他和曹波之間最大的障礙不是別的,是他的理想和前程。他不想年紀輕輕就被緋聞給斷送了。雖然現在作風問題已不是問題,屬於“民不告官不究”範疇,事實上壞大事的最終還是作風問題引爆的。
在曹波進包廂的半個小時內,他已把自己和曹波的關係重新調整定位:此同事深一點,比情人淺一點。說白了就是曖昧一點。曖昧是個多麼巧妙的詞啊,又不上綱上線,又彼此留有很大的發展餘地和想象空間。
曹波對這次約會也許做了不少準備,她妝容比平常也精緻一些,手機一直沒響,夏青廷猜想肯定設了靜音或振動。後來他的手機振動了,一看竟是陳大風發來的資訊:無論是做菜的還是做愛的,放心的肉越來越少!無論是家禽下的還是男人掛的,放心的蛋越來越少!鬧了豬流感,又來了甲流感,能讓人放心的,也就只有你了!
看完,他禁不住啞然失笑。見曹波低眉順眼柔柔地望著他,他心一動,說:“我給你轉發這條資訊,你不許罵我。”
“好啊,”曹波矜持地一抬臉。
夏青廷一按轉發,不時曹波就從包裡掏出粉紅色的三星手機,開啟那條簡訊了,格格地笑了起來,臉都紅得像公園裡的桃花,輕聲說:“壞死了……”也不知是說這簡訊壞,還是說夏青廷壞。
除了李美,結婚這十幾年來,還沒異性這麼親暱說過他,他仿若有種回到青春的錯覺。於是心情更有了幾分明媚,殘餘的顧新和呂不顯的陰影也丟到爪哇國去了。
中午他點了幾個菜,還要了一瓶紅酒,和曹波聊的還是些無關痛癢的廢話。兩人都喝得有幾分醉意,也許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過兩人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日近黃昏時,曹波忽然夢中醒來似的起身走了,說閨中密友阿汶約她去美麗田園做瑜伽。出包廂時她又透出了一點天機:“胡局長公子也在北師大讀書,算你學弟吧。”
看來這女人有點看透他的心了。誰說漂亮女人就是花瓶了,這麼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呀。見自己如意地掌控了兩人這層關係,夏青廷有幾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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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地下組織部長(1)
機關的氣氛一天比一天熱烈。除了閒時談論股票,更多的是談論胡局長的去留。去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事安排。
小道訊息一個接一個。有說胡局長已板上釘釘說了要回京,甚至具體到回京日期和某部副部長職位。更有訊息說胡局長表態要帶一名親信赴任。不是幾名,而是一名。這更加劇了眾人的競猜懸念。
至於後胡局長時代的省局人事,至少有兩大懸念:因為胡局長舉薦,在系統內產生局長的可能性很大。而局長熱門人選一個是常務副局長彭運,一個是後起之秀=主管計財處、市監處、省拍賣行等核心部門的副局長郭未人。
兩天來,這人事越傳越清晰。而機關傳播小道訊息都十分巧妙,傳到十幾個人之後就無法查出誰是始作俑者。
顧新當著夏青廷和呂不顯的面說:“誰說的?還不是吳宓,他是地下組織部長。”
可半天不到,下班時有商標監管處的小李悄悄對夏青廷說:“你說吳宓主任是地下組織部長?他權力真有那麼大?”
夏青廷感到顧新在加快對他的收網。
對告黑狀、打小報告的小人,他從來不屑一顧。他也不關心K線圖,雖然曹波的話有深意,可他總還沒完全理清頭緒。他決定借送材料的機會找吳宓套套口氣。
吳宓的辦公室是他一個人的,他恪盡職守地坐在電腦前,不知是看股市還是別的,見夏青廷進來,就站起來迎接:“夏處長,拜讀了你的大作,欽佩之至啊。”
他說的是發在《工商潮》上那篇隨胡局長下基層調研的報告。夏青廷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刊發的那照片有些喧賓奪主。
“胡局長說了,青廷同志是個人才,要大力培養的。”
其實吳宓比夏青廷大不了幾歲,他自稱自己老了,這幾年連筆桿子都拿不動了,學五筆總記不住字根,打字要好一會工夫。他不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