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臉,想要從朱檢這裡讓她家吃癟的人,橫鐵不成鋼的隔著門板瞪視著這個豬一樣的“隊友”。
“臭婆娘,你一家都是蠢貨,哼,老子就是拿你家的牛掙錢了,怎麼樣?老子就是不給你家的牛吃草,拼命的抽它怎麼了?你說出去,誰會相信這是老子乾的?哼,你們家不肯把牛借給別人,牛被抽了,那是活該……”
朱檢越罵越是暢快,心裡頭舒坦的厲害。
老郭、老徐、村長等人臉上一片黑色。
童招銀不動聲色的將鎖著大門的一樣東西給拿開,大喊道:“有種你出來。”
“出來就出來,老子還怕你!”
朱檢抬了門閂,大門敞開,朱檢瞧著門口站著的黑壓壓的一片人,臉上的陰鶩笑容凝固住,“砰”的一聲,用力的將門給合上。
一塊木板塞在門縫裡,童招銀的手,緊緊地抓著半邊門。
……
朱家院子裡和院子外面,站滿了人。
童知信和童知德一家,在村長和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對朱檢進行批評教育的時候,便是轉身走了。
他們要的結果已經達到。
第一,他家的公道討回了。
第二,朱檢的真面目被大傢伙知道,以後他會是村子裡被人鄙視的物件。
童知信沒有料到,村長和幾位老者商定的結果與他預想的不一樣。
朱檢被趕出了村子。
村長和幾位老者的理由是這樣的。
“牛是神聖之物,便是朝廷的皇上也要每年拜祭,若是知曉了他們村子有人虐殺牛,一定會給整個村子帶來災禍!”
畢竟,朱檢抽打童知信家的牛時。有人看見了,卻是沒有制止。
可能是出於對童知信一家的嫉恨之心,看到他家的牛被人抽,心裡頭爽快的厲害,哪裡會制止?若是有條件。興許還會自己上陣,甩上一鞭子呢……
童枝兒知道這件事,是在朱檢和他的媳婦被趕出了村子後的第四天。
這大概是發生了這麼多事以來,讓童枝兒高興的一件事了。
朱檢被趕出了村子也好。免得有一個對她們家懷了憎恨之心的人在,她還得時不時的提防。
童知信和童知德輪流著將剩下的五十多畝地耕了之後,便是將所有的黃豆種子都給點了進去,不夠的地方就種上花生。
五月初的時候,農活便是忙完了。
童知德和童知信找到了新的工作,替人打傢俱,編制籮筐、揹簍。
林子裡全是竹子和樹木,他們要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夠得到。
樹林裡的蘑菇在一場雨後,以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張大了起來。
方翠微、羅氏、童枝兒和童珠兒四個,便是拿了籮筐和揹簍去林子採蘑菇。一些照著去年定下的協議送到一方酒樓,一些則放在太陽下面曬乾,好為青州的雜貨鋪作準備。
其間,張管事和店裡的其他夥計有的時候會來這裡多采一些蘑菇。
比起她家得罪了“貴人”的下場,一方酒樓今年的生意十分的紅火。聽說在帝都都開了有分店。
童枝兒以前還擔心,見到了秦安,該怎麼和他開口。
這下子,沒見到秦安的人,她心頭半是失落,半是送了口氣。
童枝兒在忙碌而有規律的生活中,漸漸地忘記了不愉快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當秦安出現在他家裡的時候,童枝兒怔了怔,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
“秦掌櫃。”
童枝兒笑著過去打招呼。
秦安的唇緊抿了起來,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童枝兒。
方翠微這個時候漫不經心的走過來,將童枝兒給擋在身後,笑著說。“秦掌櫃,真是有大半年沒見到您了……”
“大娘,對不起,我的家人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放心。我已經同宋大人打過了招呼,你們家的鋪子很快就能夠重新開張了。”
童知信和方翠微同時思索著秦安口中的家人是誰,等明白了過來,周圍的空氣驟然一緊。
低氣壓,叫童枝兒心頭也跟著漏跳了幾拍。
“秦掌櫃,你家,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高攀不起,還請你以後不要同我沒及笄的女兒開那種玩笑。”
方翠微面無表情地說。
“大娘……”
“別叫我大娘,我只比你大了八歲而已。”
方翠微的一句話,叫秦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