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聶某隻不過是江湖浪子一個,寸功未建,何談家室呢。”聶谷苦笑一下,急忙回答。
“依聶公子這樣德才兼備,想必是天下諸多女子傾心之人,怎可如此這般妄自菲薄呢!”蝶舞這一句句宛若美酒的話語,滋潤著聶谷的久旱的心扉,他早已陶醉了。
聶谷注視著蝶舞,“蝶舞姑娘,不但貌若天仙,更是聰穎賢惠,試問這天下追慕蝶舞姑娘的男子也是趨之若鶩吧。”
“聶公子,見笑了。蝶舞尚待字閨中,天下男子雖然眾多,能夠走進小女子心扉的卻是不多。來,公子,蝶舞敬你一杯。”兩人已經相對而坐,蝶舞提起白玉酒壺,給聶谷斟滿了一杯清香的美酒。
聶谷端起酒杯,與蝶舞的酒杯微微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山野僻陋,比不得那城市裡美味佳餚,還望公子海涵。”蝶舞夾起一塊山腿,放入聶谷的碗裡,“這是饕餮峰上捕獵的野雞,倒也滋補,公子,多吃些。”
“謝謝蝶舞!”聶谷心裡一陣暖意,這久違的溫柔,恰如甘霖,澆灌著他的心田。
蝶舞又滿山一杯酒,“來,公子,蝶舞再敬你一杯。”
聶谷焉能不喝?只好端起酒杯,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蝶舞,她柳眉杏目,舉止之間,嫵媚動人,他的心裡洋溢著一陣陣暖流。
酒過三巡,蝶舞粉臉上升起紅暈,朱唇紅潤,俏臉水嫩,更是妖嬈迷人,聶谷亦是喝酒喝得有些頭暈,淺淺一笑,“蝶舞,你太美了。”
“呵呵,聶公子見笑了。蝶舞庸脂俗粉,焉能受得起公子這般稱讚。”蝶舞檀口冒著酒氣,雙眼有些朦朧。
“受得起,受得起,蝶舞你如此美貌仙子,今番聶某能夠幸遇,此乃三生有幸。”聶谷心若波濤洶湧,一雙火熱的眼睛,盯著蝶舞的倩目,抬起手,微微搭在放在石桌上的蝶舞的玉手上。
蝶舞緩緩縮回了玉手,笑著說:“公子,此話折煞蝶舞了。今宵也是時辰不早了,公子重傷初愈,還是早些歇息。”
聶谷琢磨不透蝶舞那雙秋波婉轉的倩目裡的柔情似水,也不強求,只好站起身,笑著道:“嗯,也好,多謝蝶舞關心,你也早些歇息吧!”
兩人各自回屋,聶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恁是如何能夠睡去?頭腦裡縈繞著蝶舞的音容笑貌。
蝶舞剛回到屋子,“咚咚”響起了敲門聲,她警覺地問了一句:“誰?深夜有何事?”
“魔姑,屬下蒼狼尊者。”蒼狼尊者站在門外朗聲回答。
“進來吧!”蝶舞吩咐道。
蒼狼尊者進得屋內,躬身問道:“魔姑,事情進展得如何?”
蝶舞恢復一臉的威嚴,淡然道:“聶谷此時心恐怕被我迷得昏頭轉向,待明天,我再與他說修煉陰陽八荒魔功的事。”
“如此甚好,嘿嘿,魔姑出馬,果然是手到擒來。”蒼狼尊者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蝶舞一臉肅穆,淡定地說:“現在高興為時過早,待聶谷答應修煉陰陽八荒魔功之後,若是他不能夠為我效力,萬不得已,只好委身於他。”
“這……魔姑……”蒼狼尊者遲疑了一會。
蝶舞不以為意地說:“你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男人的心,只有女人的能夠駕馭,若是無法駕馭他,只有毀了他。”
蒼狼尊者默然,只好拱手道:“好,那屬下就不打擾魔姑了,屬下告退。”
“嗯,你們要加強戒備,隨時防備龍嘯奉捲土重來。”蝶舞又吩咐了一遍。
“魔姑放心,龍嘯奉受此重創,未必敢再次來犯。”蒼狼尊者斬釘截鐵地說,“若是他敢在上饕餮峰,定然他有來無回。”
“你下去吧!”蝶舞有幾分疲倦地吩咐道。
“屬下去了。”蒼狼尊者轉身離開了蝶舞的屋子。
蝶舞緊蹙眉頭,陰冷地說:“楚皓天、聶谷,只要你們二人自相殘殺,我就成功了一半。下一步,便是取龍嘯奉的狗頭了。”
一夜無話。
翌日,旭日初昇,饕餮峰下,朱元璋、徐達早早便又從江南小城出發去饕餮峰拜訪青田居士劉伯溫。
“徐將軍,你說今天去拜訪劉先生,能否遇得上他嗎?”朱元璋心裡還是懸著一塊石頭,疑惑地問徐達。
徐達微微一笑,“元帥,切莫急躁,您有劉皇叔般求賢若渴,禮賢下士,此番已是第三次前來,我想劉先生定然知曉,能夠感受得到元帥的誠意。”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