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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兄弟也說了,我是同道中人,但是我怎麼看不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呢?你根本不喜歡男人,還要賣那麼多口水來調戲一個男人?”

扇老大搖著頭,直點頭,“嗯,很有道理,但我也告訴你。一,天下美人何其多,但你這一款的我第一次見,豈不得好好盯著嚐嚐鮮。至於為何現在出現,我看夜深了,你等的人估摸著也不來了,現在出來也不怕被他撞見,何況月黑風高好行事。別問為什麼知道你在等人,你的神情還有你帶了兩個酒杯等等都可以看出來。二,我們只在你單獨一人時跟著你,你說的高手在時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下手的機會,還容易被發現,為何還要跟?第一次跟便知道了你住哪兒,也不怕你會跑掉。我敢說我的武功較你還是強上一些的,你發現不了也屬正常。哦,對了,你說的高手是顧松知吧,也就是約你的人對麼。這樣一來他可是更加可疑了,他熟知你,說不定就是他把你的情況跟我們說的呢。三,得到一個人之前查清楚他家世如何免得惹一身腥也無可厚非吧,何況得到他的身子前先熟悉他的一些情況,也是我們的個人興趣。最後,就算我不喜歡男子,我的兩個兄弟喜歡啊,為兄弟兩肋插刀不應該麼,何況他們還叫我一聲老大,我就更應幫忙了。而且,你確定,我是不喜歡男人的麼?”

尤清洄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樣貌平凡的扇老大,能言善辯,善惑人心,內力深厚,恐不是常人。

誰能請得動這樣的人來羞辱他?最可能的是顧錦年,但他好歹是前武林盟主,出口警告一聲還合於情理,這樣下作的事,堂堂大俠也不可能稀罕做。

沈瑛?她現在應該還躺在床上休養,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

難道真是……那便更沒理由了,吧。

尤清洄:“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扇老大:“你乖乖張開腿讓我們上一個晚上。”

尤清洄咬牙,“做夢!”

“那不就得了。”扇老大刷的甩開了扇子,倒有那麼幾分風流子弟的味道,“兄弟們,咱們走。”言罷,催促著還不情願的高手下和一隻手還捂著下…身的鼠手下離開,兩人狠狠的視…奸了一遍尤清洄,這才轉身。

尤清洄傻了,“你,這就走了?”

扇老大回頭,“怎麼,小洄洄反悔了,想留我等共度春宵?”

尤清洄沉眼,“滾。”

扇老大一笑,抱了抱拳,別有深意道:“有緣再會。”

語畢,領著兩個小的信步走遠。

尤清洄還有些恍然,像是做了個荒唐至極的夢。

忽然,眼神越過長廊,直直盯著遠處一棵蒼天椿樹,樹下不知何時站著個人影,影影綽綽,輪廓熟悉。

尤清洄臨遙凝視著那個模糊的身影,眉尖落了點點寒霜。

他忽而撐起痠疼內力未復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向那處走去。

行至樹下,哪還有什麼人影,只留空空落落的無邊黑暗繞在周身,一陣風,冷得刺骨。

腳下錯了一步,忽覺踩到了什麼,彎腰拾起腳底物。

那是一塊青白玉佩,刻著獸身紋,系以的繩絛、尾端的流蘇都有些老舊。尤清洄還記得顧松知說過,那是他娘給求的平安符,輕易不離身。

他一直都在,他只是冷眼旁觀,又不知看了多久。尤清洄嘴角的笑意自嘲。戲完了,他便轉身就走。

夜風,還是很涼。

眾人退散後,涼亭五里開外,一個人影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摸摸有些疼的脖子,不明所以。

他抬臉,角度正對月光,赫然就是扇老大的臉……

……

第二日,尤清洄將一封信,玉佩以及一袋子租錢交給下人,要他轉給顧松知,便要啟程離去。

臨行前,又走了遍園子。

一起笑鬧過的庭院,一喝過酒的屋簷,一起睡過的床,是顧松知的。

一個人餵魚的池塘,一個人作畫的石桌,一個人看書的書案,是顧松知的。

他的心,也是顧松知的。

顧松知不要他了,他便什麼都沒了。

其實在一起時,尤清洄便做好了分離的準備。

因為註定不可能。

可是曾放在心裡的東西哪是如此容易便可割捨的,否則世間也不過有諸多的痴男怨女。

“師父啊,”尤清洄望著湛藍的天,喃喃道: “江湖真是,徒惹人傷。”

遠處晴空萬里,一片澄澈如練。

又經過素山,山間雲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