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傷痛,哪能頃刻就煙消雲散。
尤清洄正感傷著,忽聽一聲亂了分寸的叫聲,“尤先生!”
目光不由轉過去,卻見一條深色的血跡順著尤塑的嘴角緩緩流下,他卻面容平靜,但人彷彿體力不支似的往一邊倒去,幸得陸先生及時扶住。
尤清洄愣神良久,才奔過去,蹲下身子,看著倒在陸先生懷裡的尤塑,張了張嘴,出口的聲音低啞無比,“師父……”
尤塑的臉上揚起一抹虛弱卻真實的笑,“你還願意喊我一聲師父我就心滿意足了。”
尤清洄腦中一團亂,不可能像從前那般對師父毫無芥蒂,但絕計也不希望師父便這樣離開。微抖著手擦去尤塑嘴邊的血跡,“師父,你沒事的吧。”雖說著肯定的語句,但口氣卻充滿著不確定。
尤塑粲然一笑,“傻徒弟。”
尤清洄恍若未聞,又抬頭傻呆呆的問陸先生,“是吧,陸先生?”
陸先生收回搭在尤塑脈上的手,垂眸,輕輕搖了搖頭。
尤清洄睜大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最後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尤塑的眼神變得渙散,聲音也有些失真,“清洄,我不能再讓兒子傷心,也不想再傷害你,唯有自盡,才能跟他有個交待。到了下面,再跟他好好解釋。你也要好好的……”聲音突兀的停止,尤塑閉上雙眼,眼角的淚與無力的手同時滑落。
陸先生也說,迴天乏力。
讓他又敬重又失望的師父便這樣沒了,自縊身亡。
尤清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陸先生見狀,嘆了口氣,“清洄,這是你師父自己做的選擇,你切莫太介懷。”
肩上握上一隻有力的手,顧松知的聲音響起,“別太難過。”
尤小洛撲過去抱緊尤清洄的脖子,“糧七還有小洛。”
壓在心頭的沉重褪去了一些,是啊,他還有他們。
“陸先生。”尤清洄突然叫道。
“嗯?”
頓了頓,“楚雲……怎麼樣了?”
陸先生嘆了口氣,“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早就埋下隱患,又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