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點,玩空城計和草船借箭孔明先生想必與林安比較有共同語言,而約翰姆則明顯走是勾踐臥薪嚐膽忍氣吞聲自虐路線——林安表示現已經不流行後者了,於是她給約翰姆講了改頭換面空城計和草船借箭故事。
對於約翰姆被轉移注意力後追問,林安則無能為力,三十六計商業上轉化案例很多,林安前世自我充電時看過相關書籍,不過那時沒有那麼強大精神力和記憶力,因此另外三十四計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倒是空城計和草船借箭因為兒時看過連環畫,印象還。
現想起來,前世記憶都很模糊了。
雖然僅僅三年,但三年記憶加上輪迴,彷彿擠佔了整段人生大部分,無比鮮明和印象深刻,而有關前世朝夕相對林院長和頂頭上司等人,林安印象中卻只剩模糊輪廓,連五官都不太清晰了。
而林安也發現,自從通天塔之後,她不知不覺開始逐漸淡化回現代想法,尋找歸途念頭她心裡逐漸往下降低。
哪怕提高實力,心裡想到目也是為了增加自保能力、實現自我價值和獲得認可,而幾乎沒有想到過以後達到頂峰後像老鄉一樣找回去路——
不知不覺中,林安發現自己真漸漸開始融入這個世界,而這段適應只不過花了三年,現代人許多觀念就已經被這個世界不少規則取代,自然得好像她本該是這個世界一員一樣……
念頭林安心中一閃而逝,敲門聲打斷了林安思緒。
林安不意外地看到薩林外面。
上次那攤水跡令薩林疑神疑鬼了一段時間,等他緩過來後,路德維希那裡已經沒有機會下手,因為行船過程中兩人不再一條船上,而他做出什麼舉動,則很容易被林安察覺。
於是他一直安分到要進入帝都。
這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份失憶者,可以說是殘酷心理煎熬。甚至對於薩林這種自我和習慣掌控人來說,自己不掌控中情況,簡直比受刑令他痛苦。
虧他一直沉得住氣,果然之前能憑一己之力把法師塔和多蘭之塔都刷了一把,並不是僥倖,不過林安覺得薩林是不是和塔或者遺蹟犯衝,怎麼次次都是因為和這兩者有關東西倒黴。
報復這麼久,林安其實也差不多消氣了,薩林這幾天會上門找她,這是她預料中。
因為這幾天安德烈和雪莉爾對他態度很明顯。可惜以安德烈兄妹對薩林觀感,他恐怕從兩人嘴裡套不出上門,來找她是遲早事。
而林安也不能再玩下去了。兩人也算同一條船上,其他不說,要是雅各布面前薩林露出什麼細節破綻,讓對方察覺他就是那個叛徒,那就糟糕透頂。連多蘭之塔人都會追蹤而至,說不定會牽連到她。
“進來吧。約翰姆,能叫人給我們泡兩杯茶嗎?”
這是打算私談意思,約翰姆看了薩林一眼,點點頭,退了出去。
兩人坐下。送茶點侍女進來了又出去。
“我猜你這兩天也該來了。”
“顯然你覺得我會來,而且有來必要。”薩林不落下風地答。
“你猜得沒錯,”
林安不意地承認。不與薩林口頭交鋒,以免落入他節奏,“因為這裡,你有一個死敵,不巧是。這個人這裡權勢地位非常大,你完全無法和他相比。一旦被發現,基本就死定了。”
一般人聽到這種話,就算不心境也要臉色有變,薩林卻完全看不出神情變化,如果不是林安坐近處還能感覺到他有心理波動,幾乎以為他沒有反應了,看來這多日疑神疑鬼令他心理素質為增強了。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合作伙伴,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敵人,也是……你敵人呢?”他不急不慢地問。
林安幾乎瞬間明白了他用心,不得不說這人真很敏銳,而且善於絕境中利用有限條件翻身。
白骨瓷杯遮住了嘴角笑弧,林安不置可否道:“關於這點,你可以猜啊!”
承認和否認,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唯獨這種不置可否,令他迷惑。
薩林沒有費心和林安完文字遊戲,以他這段時間接觸對林安了解,她話一般不受無放矢和誇大其詞。
“照你說法,我處境已經很危險,”他雙手握著瓷杯,並不喝,只是緩緩轉動,“但看你態度,卻並不緊張,所以我猜測危險至少不是迫眉睫。”
“繼續說。”
“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我真名和出身你已經對外宣佈了,如果你口中那個敵人真像你所說那麼權勢滔天,他應該早就找上來了,畢竟照你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