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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部分

濟寧那邊過年,根本不接茬,唯一能找,而且能說上幾句話的就是王兆靖的父親王友山,在徐州城他是最頂級的名流名士了。

王友山和大家所想的差不多,他也有自己的判斷,就接下這個委託,直接奔何家莊這邊來,知曉來意之後,王兆靖很是惱怒,先去趙進那邊請罪,然後準備將自己父親勸回去,不過趙進阻止了他,親自去見王友山。

“小侄這邊始終需要人力,最信得過的就是徐州人。外面遭災波動還可以從容救濟,如果徐州這邊真鬧了大災,那就動了根本,惹出多少是非,這次水災不過是一群人亂傳訊息,這都已經掀起風波”

“徐州地勢西高東低,從前建城是為了運河過境,現在這已經沒有意義,今年僥倖,水勢不大,可如果真發了大水,那徐州城內外就是死地,偌大徐州,就是徐州蕭縣是窪地,水全要湧過去,與其那時候大痛,不如現在短痛速決”

“今年小侄登高看水勢,徐州城進水,東邊被洪水蔓延,西邊則是無事,小侄這邊動的不僅是徐州,淮安北區這次洪水也有波及,也在轉移”

趙進有什麼說什麼,很是坦誠直接,王友山聽完之後沒有說太多話,只是讚了句深謀遠慮,然後又是回返徐州,這讓王兆靖很是內疚,跟趙進道歉之後,又要去城內相勸,這個被趙進阻止,說長輩還是要敬重的,大不了明年春天用強,那時候也就沒什麼是非了。

誰也沒想到,王友山回去三天後,居然將王家從城內搬出,直接來到何家莊王兆靖的住處這邊安置,趙進的父母早就已經來到這邊,王友山的這個舉動讓大家很奇怪,接下來州城內的富貴人等也開始向何家莊這邊遷居,倒是讓這邊有些手忙腳亂,只能向周圍村鎮安置。

按照城內傳過來的訊息,王友山回去後和等待他訊息的人講:州城這邊不吉,不然不會日漸凋敝,那趙進如此興旺,也是因為沒有留在州城內,而且眼下這風水招禍,不然不會有洪水進城,那趙進一步步可曾做錯,大家不如順應大勢。

一看城內最顯貴的人家都要搬家了,不管從官面上還是趙進這一邊,而且這話說得也是在理,大家情願不情願的都只能跟從,王友山回來這個表態也讓大家明白了趙進的意志不可逆轉,相比於老輩人的唉聲嘆氣,年輕人包括年輕士子們都興高采烈。

徐州和邳州以及周圍區域的年輕一代,誰沒去何家莊玩過,不少大富人家在那邊還有別業,何家莊的繁華熱鬧,規矩乾淨,都其他地方很少有的,更不要說那不次於清江浦的玩樂享用了,而且年輕人還在那邊感覺到一股朝氣,一種和其他地方都不同,卻又蓬勃向上的朝氣,這種氣質讓人惶恐,但又讓人覺得興奮。

倒是徐州衛在搬遷區域內的人毫不猶豫,徐州衛的富貴人等能搬去何家莊那邊的早就搬過去了,至於下面各個千戶所的軍戶們,年輕力壯的不是去做家丁就是去做工,家裡田地都是老弱婦孺再耕種,本就是個維持的意思,現在既然有人要搬遷,自然一鬨而散,都跟著過去了。

指揮那一級和千戶那一級,有的不會去管,有的心裡也不情願,可這個根本沒辦法攔阻,想必城內無可奈何的知州官府,他們更沒辦法違逆趙進的命令。

“這個事情要抓緊辦,我們的織場需要人,我們也需要地方種棉花,這個全要靠徐州和蕭縣那邊騰挪。”趙進對這件事強調了不止一次。

如果說只是為了避免洪水可能造成的災害,趙字營就從徐州州城和蕭縣縣城向外遷移百姓的話,一方面會激起反彈,另一方面則是會耗費巨大,除了那些富貴人家之外,尋常百姓離開遮風擋雨的地方,又哪有能力去置辦新的,如果不給於安置,那肯定會激起變亂。

但現在的徐州對人力有極大的需求,而且不能用那些絕望麻木的流民,也不能用那些剛剛安定下來,才覺得有了點歸屬感的前流民莊戶,這些人力只能讓徐州邳州對趙字營知根知底的本地百姓來做,因為徐州布的銷量太讓人驚喜,甚至可以說太讓人震動了。

去年的徐州布僅僅是收集各處賣不掉的庫存棉花開始紡線織布,然後還收購了存在各處莊園內的布匹,年中投放到清江浦那邊的時候數量根本不值一提,屬於丟在水裡沒有水花的範疇,可到了秋天,山東那邊的棉花開始南下,徐州布的產量開始爆發了。

原來山東和北直隸的棉花銷售大宗都是在松江府那邊,把持在布商和棉商的公會之中,而且每年松江豪商都有意限制採購,一方面是保證松江本地棉花的銷路,另一方面則是壓低山東棉花的價錢,每年山東棉農都有因為這個破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