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應該你們得了;不過這事想圓滿;知州老爺那邊要過得去;我想把這些銀子都給了他;你覺得怎麼樣?”
“爹;你安排就是;孩兒沒話說的。”趙進下意識的回覆一句;隨即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父親如此細緻的解釋;還徵求自己的意見;但趙進反應的也很快;自己父親真的當自己成人了;不會替他做主。
想通這個;趙進肅然說道:“爹考慮的周到;這件事官面上一定要抹平;不然後患無窮。”
趙振堂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果然長大了。”
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漆木牌;遞給趙進說道:“昨天這牌子就拿出來了;你現在是衙門刑房的白役公差;這就是個身份;不用去點卯的;其餘幾塊牌子在老陳那裡;你那個幾個兄弟都有。”
“有個差事也好;省得每天亂瘋;當家的;你都回來了;吃口熱乎的再走吧”何翠花邊上插話說道。
趙振堂轉身剛要開口;卻聽到外面院門被敲響;他禁不住一愣;搖頭說道:“果然忙得折騰;這才多大一會工夫;就急著來催了”
他說完這句就要出門;還沒邁步;開門的趙三卻急匆匆的跑進屋子裡;神色古怪的說道:“老爺;外面來了個人;說是木姑娘的伯父。”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趙振堂、何翠花、趙進和木淑蘭彼此看看;神色同樣古怪;何翠花一拍桌子說道:“要是白天來還能說才進城;現在天都黑了;城門關閉;什麼人會這時候來認親;趕出去”
趙振堂卻沉聲說道:“讓他進來;不管什麼妖魔鬼怪;在我們父子面前也翻不了身。”
他的確有這個自信;趙振堂有武藝在身;趙進這幾天已經證明了強悍;父子合力還真不怕什麼。
看著趙三出去帶人;趙進卻把放在一邊的短刀別在了腰間;他看了眼邊上的木淑蘭;女孩臉上又有期盼又有緊張;雙手捏著衣角;能看出來心情很複雜
趙進伸手在木淑蘭的手背上拍拍;低聲說道:“別怕。”
女孩在那裡輕輕點頭;聽著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趙進也站了起來。
門簾被掀開;趙三把客人讓了進來;他則站在門外。
一看到這個人;整個屋子安靜一片;每個人都愣在那裡;因為進來的這人看起來就是木淑蘭的親戚。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這就是離別
因為進來這人和木淑蘭的父親長的很像;這人比木先生大三四歲的樣子;卻魁梧很多;臉上帶著風霜之色;如果說木先生像是個讀書文士;這人則是個練武的武夫;他穿著一身黑色束腰的罩袍;護領純白;對比的很強烈;趙進更是注意到他腰上掛著的刀和香囊;刀長四尺左右;刀背有一指多厚;這樣的刀不是裝飾品;而是殺人的利器;這樣的刀比陳晃的五尺長刀也輕不了多少;劈砍刺殺的威力都很大;用起來的難度也不低。
但更讓趙進注意的是那個香囊;這香囊用黃線掛在腰間;香囊上用金線繡著一朵蓮花。
這樣的長相;蓮花香囊;身份幾乎是確定無疑了;趙進剛這麼想;邊上的女孩已經哭著站起;直接飛奔過去;撲入這人的懷中哭喊說道:“二伯”
果然如此;趙進鬆了口氣;轉頭看自己父親;卻發現父親趙振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趙進的緊張其實沒有消除;他對木淑蘭的二伯始終有一絲戒備;這個中年人的身份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但趙進在女孩伯父的身上感覺到和二叔趙振興相似的氣質。
這種氣質只有久經沙場;手上多條人命的強悍武者才會有;在這樣的人面前;趙進下意識的戒備;手一直在刀柄邊上游移。
女孩伯父輕輕拍著女孩的後背;森冷的神情也變得溫和些許;他柔聲說道:“閨女不要怕;伯伯接你回家。”
木淑蘭的嚎啕慢慢變成了抽泣;聽到這句話後;女孩從他的懷裡轉頭看向趙進。
“趙捕頭;我這苦命的侄女這些日子麻煩你了。”女孩的伯父抬頭客氣謝道。
趙振堂卻沒有接這個話;只是皺眉盯著他說道:“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城外做出那樣的事;居然還敢進城。”
“那樣的事”;趙進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父親是說周各莊那五十條人命的大案;當時木淑蘭的父親被殺;城內的聞香教眾紛紛出城;現在木淑蘭的二伯出現;除了接回木淑蘭之外;肯定要給自己兄弟報仇。
再看女孩伯父的模樣氣質;殺人奪命之類的事情;肯定是司空見慣。
對趙振堂的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