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只來得及抓住擊西和闖北整理衣裳那混亂的最後一幕,擊西的身體就被闖北飛快扯起的僧衣蓋了個嚴嚴實實,闖北似乎怕她不堪的樣子暴露在眾人的眼底,先前還誓死不從的大和尚,整個身子也撲了過去,重重蓋在擊西身上,然後側目,滿頭大汗地驚喊一句。
“掌櫃的?阿彌陀佛……”
噫,他這麼緊張做甚?
擊西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看的。
墨九撇了撇嘴,眼看沒有什麼八卦可看,迅速邁過他二人的身體,快步進入墓門,然後她默默背轉過頭,清了清嗓子,儘量平和著語氣。
“你們快點進來,小心機關復位。大和尚,小擊西,快收拾收拾吧。”
他倆攔在門口,也就墨九無所謂的——直接跨了過去。
對其他人來說,這個場面,實在太尷尬了。
於是,其餘人默默的跟著進去,直到墓門關閉,都沒有開口。
擊西像是高燒剛退,滿臉通紅,瞠目結舌的看著突然闖入的幾個人,一時也沒有搞清楚狀況,闖北經了這麼一遭,也有點亂了方寸,看四尊門神都沒有轉過頭,他抹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將裹在僧衣裡的擊西抱起來,走到另一側的角落,然後放下她,閉上眼,轉頭。
“穿好衣服!”
擊西一臉羞臊,可看闖北比她更羞,又得意了。
“大和尚,你……不行啊?”
闖北臉紅得像豬肝,恨不得鑽地縫——
“穿衣服!”他雙眸緊閉,手捻佛珠,默默誦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他念著,念著……
可腦子根本無“空”,只有“色”。
尤其擊西那衣裳退去,追著他滿屋子亂跑的豔絕之色,一旦入目,縱萬般佛法,千般戒律,也再難徹底從腦中去除,她光潔溜溜的身子就好像一隻泥鰍似的,不停在他的腦子裡鑽來鑽去,晃啊晃啊,抖啊動啊,他想揪住她,把她丟出去,可他總是揪不住——尤其與她接觸那一瞬絢爛如煙火般的痛快,他第一次嘗試,卻忍不住渾身發抖。
又羞又愧,又慌又亂——
他不停唸佛,卻洗不去凡塵俗念。
一刻鐘後——
闖北滿臉通紅,擊西面紅耳赤地走了過來。
兩個人默默站在蕭乾的面前,頭也不敢抬。
這樣囧的場面,墨九覺得也為難老蕭了。
好在,老蕭也是一個知情知趣的主子,他倆那番私事一句話都沒有問,只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石室,問他們,“你們在此間,可有發現?”
闖北低頭,回答。
“不曾。”
擊西瞥他一眼,也回答。
“來不及發現——”
“咳!咳!”闖北提醒她,不要丟人。
她卻神經大條,絲毫不知委婉,一邊順著亂糟糟的頭髮,一邊嬌豔欲滴的輕吐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