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亦煊白皙的臉上被鳳輕歌扇得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雍容華貴的臉上面色陰沉。收斂了臉色的陰沉,一轉身朝風輕歌拱手開口道:“陛下,是亦煊代替父親帶吳太醫來醫治王夫的!”
樓亦煊正欲再言,鳳輕歌卻是冷笑一聲,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斥道:“你就是這麼給朕行禮的?樓亦煊,你可還將朕放在眼裡?”
聞言樓亦煊眼眸中又陰鷙一閃而逝,隨即一跪在鳳輕歌面前拱手道:“百官甚為擔憂王夫的病情,軍情刻不容緩,王夫的病情更是耽誤不得,父親擔心陛下也極為憂心王夫的病情,才讓亦煊帶著吳太醫為王夫醫治。違抗陛下命令,也實屬關心過甚!”
“好一個關心過甚!”鳳輕歌冷冷一笑,“朕都不知,寧王既如此關心朕的王夫,既然如此,寧王不如將手中的寅軍派出支援王夫一同出征如何?”
樓亦煊沒想到鳳輕歌會反將一軍,臉上驟然變得難看,隨即及時反應過來道:“父親手中的寅軍是為守護皇城的,將寅軍派去北征,皇城防禦薄弱,這恐怕不妥!”
鳳輕歌冷哼一聲,不再爭執此事。寅軍事寧王的親信軍,她本來也沒打算從寧王手中要過這支軍隊,如此一說,不過是因寧王多次置她的聖旨於不顧,太過隨意放肆欺壓到她的頭上的。她只是要殺殺他的銳氣,讓寧王知道,她鳳輕歌雖羽翼未豐,可是也已經不是能以往的俎上肉了!只是看樓亦煊的臉色,似乎沒有檢視出步凌寒是女子之身,這倒令她萬分不解。他不是讓吳太醫診過脈,自己又親手摸過嗎?
鳳輕歌一揮袖,冷聲道:“不論怎樣,你置朕的聖旨於不顧,擅闖朕的寢宮,論罪當誅!念你事出由因,罰你搬出宮,回府閉門思過,一個月內不得出府!”
樓亦煊聞言臉色難看到極致,半響才冷冷地從嘴中吐出:“是!亦煊,謝陛下恩典!”
鳳輕歌深吸了口氣,平撫心中的波動,轉過身,看了看樓亦煊,又看向地上的吳太醫道:“都出去吧!”
吳太醫感覺到鳳輕歌無形的壓迫,抬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開口道:“是!”說著退了出去。
樓亦煊一俯身,眸中閃過陰霾和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