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卻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她的嗓音輕輕的,甚至透著一絲笑意。
聖尊搖了搖頭,認真說:“我沒有裝,心裡的確不痛快。雖然用計使你接近,卻是真的想你心裡惦記著的是我。”
水瓏說:“就為了使我接近,就讓你一路上這麼屈尊,還真讓我受寵若驚。”
聖尊盯著她,失笑,“你的樣子哪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水瓏微微睜大眼睛,眼波微微閃爍,總算做出來點別樣的表情,不過和受寵若驚依舊相差甚遠。
聖尊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眸子盯著水瓏不放,就好像孩子看著最喜愛的蛋糕,恨不得捧在手心裡,誰也搶不去,只留著一個人慢慢的吃。
陰謀、算計、利用等等詞彙,帶動起來的則是陰暗的話題,偏偏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輕鬆和諧,半點沒有尷尬凝重。
“阿瓏。”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聖尊還是用這個稱呼去叫水瓏,那輕緩輕柔的嗓音使聽到的人都能品味出一股子暖人心扉的溫柔寵溺,讓人恨不得膩進裡面不出來。
水瓏挑挑眉,並沒有反駁他的叫喚。
聖尊低聲問:“依舊覺得我是長孫榮極嗎?”
水瓏眸光一閃,笑著說:“你希望聽到我哪種回答?”
聖尊並非給出答案,而是神秘的說:“不一樣的答案,帶來的後果也不一樣。”
又是這樣,獨屬於他的,溫柔系危險言語。用輕柔動人的聲線,說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話,會讓人覺得他只是在開玩笑,又或者只是個動人的情趣,卻也有可能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火坑!
見水瓏不說話,聖尊說:“這次,是你輸了。”
“哦?”水瓏不置可否,用眼神詢問他憑什麼這樣認為。
“你先忍不住向我質疑長孫榮極這個身份問題了。”他們並沒有說過要打賭或者定輸贏,一切卻都在不言中。聖尊說:“倘若我先忍受不了你的試探,向你暴露真假,便是我輸了。”
水瓏卻笑了,“如果你以這個來定輸贏的話,的確是我輸了。”靜靜的看著聖尊波光晃動的眸子,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不過,在我認為,輸贏不是以這個定位的。”
聖尊眸光一閃,問:“那以什麼來定?”
水瓏眼眸彎成了月牙兒,笑眯眯的樣子,宛若一隻狡狐,不經意的說:“說了這麼多,到底是誰的心亂了?”
聖尊面露疑惑,嘴唇微微張合。水瓏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讓他反駁也不給他退路,輕飄飄的說:“心裡各種糾結懷疑的感覺一定很難受吧,偏偏是自找的有什麼辦法?”斜睨聖尊一眼。
聖尊說:“你在說你自己嗎?”
“噗嗤。”水瓏噴笑,說:“你不覺得你這樣說,更像是在不打自招嗎?”
其實,聖尊的表情很成功,淡淡的並沒有一絲被說中心思的鬱悶,也不知道水瓏哪來的自信,會覺得聖尊是在鬧彆扭。
也許……是有意的詐敵?真正的真相,只有水瓏自己知道。
聖尊不驚不怒,說道:“那你說……我為何糾結懷疑?”
你就那麼篤定我是長孫榮極?瞭解我到能夠斷定我的心思想法?
水瓏輕輕的啟唇,吐出三個字,“不可說。”
倘若告訴了你,解了你心頭的疑惑,那還有什麼意思。
聖尊神色不變,似乎對她所言並不在意。
車廂裡再度恢復了安靜,水瓏又側頭透過窗子去看外面的景色人群了,聖尊則伸手在她坐久了雙腿揉捏為她舒活血液迴圈,以免再發生腿麻的問題。
兩人各做各的事兒,好像之前的話題不曾存在過,氣氛依舊和諧得不可思議。
只是誰的心因誰的話亂了,懷疑了糾結了,這一點也只有各自心裡清楚。
反正兩個都是擅長隱藏的主兒,一旦打定了心思要裝淡定,估計誰也看不出異樣。
至於誰是真淡定,誰是假淡定……
水瓏在聖尊看不見的地方,抿唇無聲的淺笑。敢說這種話來誤導她,那麼苦果就自個兒吃吧。
她並非沒有懷疑過,聖尊的話也的確很可信,他的確有那樣的實力那麼做,只是水瓏卻不是單單憑習慣行為來斷定聖尊的身份。
他既然不認自然有他的理由,她有時間和他耗,隱隱已經猜測出他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卻無法完全的確認,只待繼續細細觀察。
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探尋一個人心思,學過心理學和**術的她,擁有著長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