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看在眼裡,淡笑說:“從一開始白靈蕊表現得就很奇怪。”
夙央眸色一凝,他竟然沒有小龍兒看得明白,也許是從一開始並沒有將那個女孩兒放在眼裡,與她接觸多是因為小龍兒,所以對於她的古怪之處也沒有察覺,直到最後在她的手裡栽了跟頭方才醒悟——這女孩兒並非閨中眼界有限的女孩兒,卻是一個心懷野望的權謀者。
他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不僅僅看走眼了小龍兒,還看走眼了白靈蕊。
“白靈蕊是怎麼跟你說這場絕殺之局的?”水瓏問道。
這件事情對於夙央來說,可謂一場恥辱,不過面對水瓏的詢問,他還是平靜的告知,“海會上的一切都被她早先預知。”
“嗯。”水瓏點頭,望向夙央,“你不同意她害我性命,所以被她關了起來?”
雖然是問話,不過看水瓏的表情,分明是不需要夙央回答的確定。
夙央預設。
“說說當時你們交談時的情況吧。”水瓏說。
夙央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多談,簡略的說道:“一日白靈蕊忽然來找我,與我說有一個可以一舉完成我夙願的辦法,且說嘲鳳繼承者並不是非你不可,既然我只想要個完美的嘲鳳皇者,毀滅四國復仇的話,你的死活並不重要。”
水瓏抬眸,“你沒有同意。”
“是的,我沒有同意。”夙央回想當時的情形,當聽到白靈蕊說出要水瓏性命,且列舉出一個個好處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喜悅,有的只是憤怒。
他的憤怒沒有在白靈蕊的面前隱藏,對她冷聲訓斥之後,便見她同樣神色激動,幾乎難掩猙獰的對他低吼:“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個嘲鳳直系血脈的皇帝,為什麼非白水瓏不可?你既然能放棄白水瓏一次,為什麼不能放棄第二次!真相是你一直在偏袒白水瓏,你的心思一直在白水瓏的身上對不對!告訴我!夙央!”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他只冷淡的回答了她這一句。
這一句話好像將白靈蕊理智的那根弧崩斷,只見她神情忽喜忽悲,透出一絲詭異的猙獰,最後恢復一種異樣的平靜。
“我沒有資格。”白靈蕊低低的重複這句話,一雙眼睛深深的望著夙央,那是一種幾乎入魔的眼神,讓人無法忽視。
夙央剛升起一絲懷疑警惕,忽覺身體發軟頭腦發昏,眼前漸而朦朧中是白靈蕊溫柔的笑臉,“夙央,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有這個資格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你得到,無論是重現嘲鳳的繁榮,還是令天下大亂,四國成殤。”
她走上前來,雙手抱住他的腰身,輕聲說:“夙央,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夙央的沉默走神都被水瓏看在眼裡,她沒有打攪他,獨自思考著心中的疑慮。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夙央雙眼恢復清明,凝望著水瓏幾秒,忽然說道:“往日是我過於偏執才生起這麼多的波折磨難,既然你不願坐上這個位置,我也不再逼迫。”
水瓏懶散的斜眸,“現在這件事情不是你說了算。”
“……”夙央正想反駁,水瓏已經說道:“女人的嫉妒心理是非常可怕的。”
夙央不傻,雖然至今為止還未談過戀情,卻見多識廣,一瞬就明白了水瓏話語的意思。
他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水瓏淡然的打擊他,“你怎麼處理,既然白靈蕊可以在你的地盤把你關起來,還能設計這一切,就說明她手頭裡已經掌握了許多暗中的勢力,其中也包括你的人。”
夙央無力反駁,這一切也正是他的迷惑所在。
白靈蕊的情報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有假才對。從她加入他的暗門,時間也不算長也不算短,不過想要暗中掌握收買他手中的人脈,必須對他的勢力和人脈極為了解,且需要花費時間也不短。
除非她從加入他的時候就開始暗中運作,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底蘊。可是,剛剛加入暗門的她,又怎麼可能對暗門那麼瞭解,對他手底下的人脈那麼瞭解,從而一開始就設計運作?
不止是這些,還有更多疑點,例如一直身為閨中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白靈蕊,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
“你相信重生嗎?”水瓏忽然問道。
夙央一愣,“什麼?”
水瓏淡淡的解釋,“就是死而復生,人生重新來過。”
夙央一時都沒有言語。饒是身為嘲鳳國的國師,熟知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並且相信著那些事情的存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