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想寫賈府衰敗的事情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寫了一大跑篇子發現根本沒有幾句,看樣子想在三四章完結的想法有點懸。
話不投機半句多
坐在窗前,盯著映在窗紗上的婆娑竹影,林黛玉怔怔的出神,半晌回過神來,將手中厚厚的信件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完後長嘆一聲,拿起火絨點燃,信紙慢慢地化為灰燼。
林忠歸來,可是因為林黛玉被困賈府,他又進不來。無可奈何之下,林忠只好將他這些年的經歷及林黛玉託他辦的事情大略的寫在紙上,託王嬤嬤捎了進來。
思及林忠信中的言語,想到自身的處境,林黛玉有些氣悶的隨手從一旁的書架上拿起一本書胡亂的翻起來。沒看見幾句,就聽見院外鶯兒在說話。紫鵑忙迎了出去,鶯兒進來請了安,示意跟在身後的小丫頭將手裡捧著的東西放到桌上,笑道:“我家大爺到外面轉了一圈,帶了些各地的土特產品,我們姑娘讓給姑娘你送些過來,讓姑娘見了也歡喜歡喜,全當回了家鄉一趟。”
先不說東西的豐厚,單裡面全是姑蘇淮揚的土物能看出這份禮物是花了心思的,林黛玉趕忙道謝。送走了鶯兒。林黛玉坐在桌前,擺弄著那些小玩意,心中五味陳雜,一時之間忍不住傷春悲秋起來。
林黛玉正在暗自流淚時,只聽見小丫頭在院內說:“寶二爺來了。”說話間賈寶玉挑簾進屋。林黛玉雖然急急忙忙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哪裡來得及,被賈寶玉撞個正著。
看到林黛玉臉上的淚痕,又看到桌上擺著的東西,賈寶玉心中明白是什麼緣故,想要勸解張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說。近來賈寶玉感覺和林黛玉有些生分,他又找不到原因,詢問林黛玉未果,問襲人,襲人認為“就是這樣才正常,如今兩個人都大了,自然不能像小的時候那麼無所忌諱,親密無間了”。可是賈寶玉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每次見到林黛玉他都有滿肚子話要說,偏偏見了面,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賈寶玉鬱悶極了。
賈寶玉也不等讓,徑自坐到林黛玉對面,看到林黛玉雖然不再悲慼,可是依舊眉頭輕蹙,臉籠輕愁。這一副西子捧心的姿容讓賈寶玉目不轉睛,盯著林黛玉一時竟痴了過去。
“寶二爺?寶二爺?……”
“二哥哥?二哥哥?……”
紫鵑和林黛玉的一起將賈寶玉叫醒,賈寶玉回過神,想起剛才心中對林黛玉的臆想根本就是褻瀆,羞愧難當,再抬眼看見紫鵑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臉越發的紅了,轉頭看見林黛玉有些惱怒的臉,只覺得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而且燒得慌,就連耳根都火辣辣的。
賈寶玉臉憋得通紅,想著挑個話題以轉移剛才的尷尬。只是大家整日關在府中,玩在一塊,府裡什麼人發生什麼事基本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賈寶玉搜腸刮肚都想不到合適的話題。正著急間,目光落到桌上擺的東西上,靈光一閃,賈寶玉訕訕的笑道:
“那個……那個……當初薛大哥被柳湘蓮打了,本來以為這下子兩個人結了仇。誰承想薛大哥出去一年多,回來時路遇劫匪,竟然那麼巧被柳湘蓮給救了,當下化戾氣為祥和,前事不計,兩個人又成了朋友,薛大哥還想著給柳湘蓮給他在京裡安家,說一門親呢。當初誰能想得到他們兩個會變成這樣。”
“是呀,聚散離合,世事無常,誰也無法預料明天會是什麼樣子,一夕風雲變也不是不可能的。”林黛玉不無感慨的嘆道。
聞言賈寶玉一愣,他不過是為了消除影響隨便挑了個話題來說,沒想到卻引來林黛玉這般感嘆,他有些納悶的看看林黛玉,從一臉平靜的林黛玉身上沒有看出任何端倪,道:“好好的妹妹怎說出如此傷悼語句,可是受了委屈,不然怎會說出如此頹喪之語。妹妹身子不好,多思多慮傷身,還是別要聽那些俗語,想那些俗事,只管安富尊榮就是,比不得我們沒這清福,該應濁鬧的。”
賈寶玉的性子是喜聚不喜散,愛熱鬧的。整日和姊妹頑笑的他雖然也知道大家終歸有散的那一天,卻掩耳盜鈴。按照他的說他是現在和姊妹們過一日是一日,等他去了,化成一股輕煙,風一吹便散了的時候,大家也管不得他,他也不顧的眾人,那時憑他去,他也憑大家散了,愛哪裡去就去哪裡。對於仕途經濟賈寶玉更是深惡痛絕,在他的想法裡,女子最為清貴,不該沾染凡塵俗事,否則就是入了國賊祿鬼之流,有負天地鍾靈毓秀之德!
慣常林黛玉知道賈寶玉是不聽勸的,所以與此相關的言論說都不說一句,至於賈寶玉發的那些“謬論”,她只當是耳邊風,風吹吹就散了,不予置評。因林黛玉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