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聽到了您這嗓門。”
然後又轉頭對著陸邵丹和何青和藹的笑:“邵丹,你來看你小姑了。最近兩天有時間嗎?有的話就留下來,多陪陪你小姑吧,她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這是你同學?難得難得!”
不愧是官場上混的人,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半點不提剛剛幾人顯而易見的衝突,這樣大而化之,反而讓人沒了著力點。
陸明霞眼神中蘊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抖了抖嘴唇,最後還是低聲問道:“建國,這樓梯扶手,你當初為什麼要讓人特意打成這個樣子?”
蔣建國一愣,他看看那截樓梯,再看看自己母親明顯身體護著大鯉魚的姿勢,不由失笑:“你說這個?這能有為什麼啊,我媽以前下鄉時聽當地算命的偷偷說的,一樓刻鯉魚,扶手上多畫水波浪濤,二樓再弄一個龍頭,代表著鯉魚躍龍門,尤其家中有做官的,最是恰當。回來,她就非要我也弄一個……你說我這工作,哪能到處去宣傳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怎麼了?有人來查了?還是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明天請人來重新裝修吧。”
他說完,看著幾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不由醒悟過來:“不是吧,就為這樓梯,你們剛剛才吵的那麼厲害?”
蔣建國無奈苦笑:“明霞,咱們的事,你又何必扯上那麼多人呢。不喜歡你直接叫人來拆吧,咱們一起這麼多年了,那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
他說完,溫文爾雅的對大家抱歉道:“今天有點忙,不好意思,邵丹,你跟同學一起好好陪陪你姑姑,我先去書房了。”
陸明霞正準備說話,何青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對她搖了搖頭。
陸明霞收回即將踏出的腳步,深深呼吸了一下。
這邊,老太太看她們幾人偃旗息鼓了,這才直起身子,不屑的冷吭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這頭,何青帶著陸明霞姑侄倆回了邵丹的臥室。
何青沉著臉,對陸明霞說:“小姑姑,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陸明霞臉上半點神色也沒有,她眼神定定看著何青放在一側的手,彷彿這樣,就能跟自己的孩兒多接近一點。
她臉色暗黃,嘴唇蒼白,說話半絲力氣也沒有:“我早有心理準備了。從我的孩子為了我不願意投胎開始。”
何青看她這樣子,咬咬牙,跟陸邵丹商量著:“邵丹,今晚咱們留在這裡,我要最後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還有,這個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你看要不要通知家裡人?”
陸邵丹咬咬牙,蒼白著精緻的臉蛋,眼神中透露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她看著何青,問道:“那如果沒有別人,他們有什麼動作的話,阿青你能搞定嗎?”
何青點點頭:“可以。之前不動作,是考慮到你姑姑的心情,還有你們的親戚關係。但是今晚我的想法如果得到確認,那麼,無論如何,這樣的親戚,你和你姑姑都要做個決斷了。”
中山之狼,不可為伍!
陸邵丹立刻點頭:“那行,今晚沒有別人,全靠你了阿青。”
何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陸明霞和蔣建國提出離婚有兩天了,分居也是必然。當天夜裡,她順理成章的和陸邵丹何青睡在一起了。
兩米的大床,三個身材標準的人睡在上面,還很有空餘。
她們沒有開燈,黑夜裡,只有何青掌心裡發出的朦朧白光。
陸明霞幾近狂熱的看向自己的孩子,目不轉睛。連陸邵丹,也是第一次見到何青這樣的手段,同樣滿是驚奇。
五個光球今天不停的在吸收靈氣,此時又恢復了一點活力。他們如同頑皮的小孩兒,在三人中間蹦蹦跳跳,來回穿梭。一會兒鑽到陸邵丹髮間,一會出現在何青後背,又或者悄悄呆在陸明霞頭頂,幾人如同陪小孩兒做遊戲,故意裝作笨拙的樣子,來來回回互相嬉鬧。
夜風中,嘻嘻哈哈的笑聲傳出老遠。
房門外,暗沉沉的人影輕飄飄的走遠,對一直守在房間的老太太搖了搖頭:“放心,沒怎麼察覺,這會兒心情還好。明霞那個人我知道,她一向直接,如果真發現了,不會坐視不管的。”
老太太這才鬆了口氣:“早說了讓你跟這不下蛋的母雞離婚,你非不願意,拖拖拖!拖到現在,差點老底都兜不住了!還有姓陸的帶來的那個丫頭片子,我看著眼神邪性的很!不是什麼好打發的。”
蔣建國此時心緒紊亂,千頭萬緒抒發不得,聞言不耐煩的打發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