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慘兮兮的看著竹昔琴,看看,她起的名字寓意多好,昔琴,惜情。
在樹上睡覺的遺約完全沒有負罪感,他覺得,這名字還是很好的,很方便。
竹昔琴也不笨,懂得何尛是利用楊瑢的身份混進王府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喊何尛的名字的,還好她一般都叫何尛作師傅,也不怕會不小心叫錯。
竹昔琴無意問:“師傅,你難道沒想過你的父母親嗎?”她是經常想的,爺爺說她的父母親已經去世了,但她至少知道父母的去處,何尛不一樣,何尛連父母親是否尚在都不知道。
何尛神色一暗,苦笑:“我醒起來的時候只有遺約美人和身上的傷疤。”
大大小小的傷疤,她都不知道怎麼來的,經過遺約的處理,不久之後就好了,現在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當時她記得是很痛的,有好幾個晚上都是痛醒的。
何尛又突然想到什麼,對著竹昔琴道:“你再學著畫眉的叫聲叫幾次。”說不定她又能想起什麼。
竹昔琴奇怪的皺眉,但還是照做,正要發音,樹上的遺約驀地叫了一聲:“喵——”
打斷了竹昔琴,何尛看一眼遺約,想可能是有什麼事吧,她再看向婷雪苑的門口。
果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遊顥豐。
何尛咧開一個笑:“喲,遊公子,來這裡有何貴幹?”
遊顥丰神情依舊嚴肅,公事公辦,抱拳單膝跪地:“啟稟王妃,王爺讓屬下請您過去一趟。”
何尛連咳了幾聲,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她沒聽錯吧,然夕言請她過去?不好好的和他親愛的南宮妹妹哥哥來哥哥去,請她做什麼?
“王爺讓王妃過去一趟。”遊顥豐好心的再重複一遍,何尛笑了笑,一手攬著竹昔琴,道:“我和竹昔琴去,可以麼?”
遊顥豐看一眼竹昔琴,搖搖頭:“王爺沒說。”
“那就是可以了。”何尛莞爾,“帶路。”
“是。”遊顥豐站起來,走在何尛前面,看似很急的樣子,何尛和竹昔琴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樣的答案——他擔心然夕言的危險。
何尛很是鄙夷,至於嗎,搞得然夕言跟弱女子似的。
而在兩人離開後,樹上的遺約睜開眼睛,冰藍色的眸裡帶著一絲看不透的情緒,時間不多了……他暗道,又昏沉的閉上眼,繼續睡覺。
遊顥豐這次沒有帶何尛到書房,繞了一圈又一圈,來到了一個花園。
遠處隱約傳來一陣琴聲,還伴隨著女生的撒嬌聲:“夕哥哥,你看我最近的琴藝有沒有長進?最近我可是和娘學了不少。”
“……”然夕言聲音不大,何尛沒聽清楚,接著何尛又聽到南宮倩道:“夕哥哥也真是的,大婚也不請我,還不許我來,我又不會破壞婚禮。”
何尛走近之後,就聽到了然夕言幾聲輕笑。
然,琴聲驀然停止。
南宮倩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是你!?”
南宮倩吃驚的看著何尛,她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何尛一身的王妃服,很快,南宮倩就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楊家的三小姐!
然夕言坐在不遠處,挑了挑眉,也沒想到何尛和南宮倩是認識的,用眼神詢問何尛。
何尛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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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
她當初也沒想過還會遇見南宮倩。
何尛無奈看向然夕言,是他請她來的,總要為她解圍吧。
然夕言輕咳了幾聲,對南宮倩道:“這是本王的王妃,按規矩,你是要行禮的。”
南宮倩不服的看著然夕言,嘟著小嘴想要抗議,然夕言眼神平靜,卻透露出一種此事免談的態度,南宮倩咬緊下唇,起身,僵硬的行了一禮:“參見墨王妃。”
何尛挑眉,頗為享受這一禮,她突然覺得,做王妃,也不錯。
然夕言掃一眼何尛,提醒她該回神了,何尛才輕笑了一聲:“免禮。”
南宮倩幽怨坐下,面前本彈得起勁的古箏頓時也變得毫無趣味。
何尛算是理解然夕言讓她來的目的了,不就是打發南宮小姐嘛。
他做好人,這個壞人就只能讓她來做了。
何尛只微微一愣,笑容又再次出現在臉上,很自然的拋下竹昔琴,快步走向然夕言,撲到他的懷裡,他身上的香此時又格外的清晰,然夕言頗感無奈,何尛貌似每次都是用這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