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是皇子還好,還能祈禱皇上看在異母兄弟的情份上饒他不死,可偏偏他不過是太后苟且的證劇,不過是個孽種,就算沒有謀篡之事,就是為了先帝的顏面皇上也是不會饒過他的。
他現在十分後悔,可卻又毫無辦法,這種近乎等死的日子,一日一日折魔得他快瘋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還好秦川還在他身邊。
“秦川,你說我們就在這等死嗎?”
安王看著那個自己從進了這裡便一直淡定如初的某人,其實有時他都懷疑秦川是不是有什麼能逃出去的法子,才能如此淡定,可是若是真是如此,他不是應該早點脫身才是,有他又何故身陷於此呢!
“您是,我不是!”
秦川耳聞門外異動,嘴角扯了個詭異的弧度,這了安王一個不甚明白的答案。
“什麼意思?”
安王驚覺秦川今日的不同導常,可是秦川還沒能給他想要的答案,房門便被人從外開啟。
只見夏錦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他並不陌生的戰王次子逍遙侯。
“王爺安好!”夏錦笑著步入室內,心情頗好的與安王打招呼。
安王不明所以的看看夏錦,片刻才認出面前的人是誰,攝政王府的鳳鸞郡主,小世子的養母,老攝政王的受徒,安王眼中陡然一亮,似乎看到一絲生機,向身後的秦川打了個眼色,似是要讓他找準時機抓了夏錦好為他脫困。
然身後之人卻是雙臂抱胸完全一幅不為所動的模樣,安王這才想起二人剛剛的一翻對話,當下狐疑起來。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意思?他!”小木下巴抬抬,盯著他身後之人補完後半句話,“是我的人!”
安王聞言不可思議的回身看向身後之人,“不可能,秦川怎麼可能是你的人?”
安王不信小木之言,但是回想起剛剛秦川的話,心裡也有幾分動搖,眼中滿含期待的盯著秦川,想要他搖頭否認。
然秦川卻並不理會於他,而是衝著小木抱拳行禮,“主子!”
小木點點頭,行到安王身前,一臉嘲諷的盯著他道,“你的秦川自然不可能是我的人,所以他已經不存在這世上了!”
“流影,讓安王看看你的真面目!”小木揚聲吩咐安五身後的秦川,現在應稱作流影的人。
安王回身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身後之人,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細節,只見流影自耳邊慢慢摸索,似是在尋找什麼,輕輕捻動幾下揭下一層薄如蟬翼的麵皮,清俊的面容照應在這燭火之下。
安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此人,就是夏錦也是備敢吃驚,沒想到連這容易之術竟是中此精妙,秦川是那種略顯剛毅的面容,而這流影可稱之為清秀之人,沒想到相差如此之大的兩人,竟也能易容的毫無破甚,連朝夕相對的人也不曾懷疑過。
“你是什麼時候在安王身邊也安插了人手?”夏錦忍不住好奇,他怎麼在哪裡都有眼線,這傢伙這麼喜歡窺探別人的*不成?不知道除了流星和流月這兩個明探,這傢伙是不是要在自己身邊放了暗哨,夏錦狐疑的看了某人一眼,這話終是沒有問出口。
小木暗中捏捏夏錦的小手,臉上擺了一幅委屈的面容,“錦兒,你可別誤會,我可沒什麼特殊癖好,這流影也不過前不久才進安王府的!”
夏錦看看流影又看看小木,“什麼時候的事?”
夏錦這一問恰是問進了安王的心裡,他也想知道是什麼時候?
“你還記得捕獲紫衣人的那天嗎?”
“記得!”
“那日秦川和安王俱被紫衣人所傷,真正的秦川被紫衣人一掌震碎了肺腑,便是那天流影便取而代之的!”
安王聞言更是目眥欲裂,原來早在那天真正的秦川便因他而死了。
聽到此安王張牙舞爪得便要向小木衝過去,好似要同歸於盡一般,卻不想被身後的秦川,應該說是流影一把按住。
一股內力從他的肩井穴向下過太乙、天樞、足三里,直擊犢鼻穴催動早已被郎中埋進去的牛犛針。
安王此刻只覺雙腿膝蓋的位置猶如萬針穿刺而過,痛得快要痙攣,混身早已被汗水溼透,彷彿從水裡剛撈出來一般,直到他雙腿再無力站立,軟倒在地流影才鬆了手。
此時除了痛,安王一無所覺,夏錦緩步步至他身前蹲下身子,“怎麼樣?剛剛償試過健步如飛的滋味,若是從此以後只能癱在床上會是什麼滋味?”
安王暮得抬頭看向夏錦,眼中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