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放開連弩的機捩,你和你先前落網的兩個同伴,將要變成刺猖。哈哈哈……”
他得意的狂笑,右手用勁一扳,身形升上洞口。
洞口人影乍現,是滿天花雨。
十二
飛雲觀主做夢也未料到洞內藏有人,洞僅三尺見方,他必須鑽出,腦袋剛入洞、右肩便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扣住了,五指深入肉中,大拇指扣緊了井肩穴,任何練氣高手也無法再抗了。
接著,一把鬼頭刀的鋒利刀尖,抵住了他的咽喉,把他吊在洞口上,上下皆難。
滿天花雨低沉的向後叫:“張兄,你先到外面去設法將網弄下來。”
洞中鑽出恨地無環,降下支臂站好,說:“砍斷巨索或者將網拉上便可。”
飛雲觀主已被制住,仍然頑強地惡狠狠地說:“巨索一斷將有毒煙噴出,你們別想活。網放下之後,壓下地面的機捩,水門自啟,你們全得死。”
恨地無環向老道背後連劈三掌,惡狠狠地說:“狗東西還敢嘴硬?你這無恥的江湖敗類豬狗不如,老夫投帖登門求情,你卻在酒中下毒將老夫鎖在石牢中折磨,你眼中還有江湖規矩?說:怎樣才可將人放出?不然,哼!你將死活都難。”
三劈掌下手甚重,飛雲觀主的脊骨軟了,下半身軟綿綿地。滿天花雨也咬牙切齒地說:“這傢伙確是罪該萬死,他在岳陽做案,先向在下下手,在我家水並中下毒,將我一家人昏迷,把我擄來百般威迫,要俞某做他的狗腿子,委實欺人太甚,不殺他此恨難消。老道,你說是不說?”
飛雲觀主還未開口,對面牆上的一盞長明燈突然無故自熄。他桀桀笑,傲然地說:“貧道的弟子己將所有的出路封閉,你們誰也別想活,放下貧道,咱們慢慢商量。”
“哼!你還想要挾麼?”滿天花雨怒叫。
“放下貧道來!不然你們死定了。”飛雲觀主也怒叫。
“哈哈!難道你不死?”滿天花雨問。
“有你們幾個人陪死,貧道何所懼哉?放手!”
滿天花雨大怒,鬼頭刀連閃兩次,老道兩耳飛墜坑底,鮮血外湧。
“太爺好好伺候你,看你兇橫到幾時,我不相信你臨死還會比太爺兇。”滿天花雨厲聲說。
“哎……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飛雲觀主仍然兇狠地叫,但後面的話已叫不出來了。
滿天花雨將刀尖伸至他的口中,猛地一絞,傳出一陣暴響,老道滿口牙齒一顆顆往外跳。
下面網中的秋嵐叫:“俞兄,請奪下老道右脅下的大革囊,在下感激不盡……。”
恨地無環將革囊取下,掛在腰上說:“老弟臺,老朽先替你。暫時保管。”
刀尖剛離開老道的口中,老道含糊地叫:“天鶴,關……關機……關。”
對面燈座的方孔中,伸出臉色蒼灰,有氣無力的天鶴,他被九華羽士打得頭青臉腫,內傷甚重,一直在秘室養傷,觀中有警,所有的人全逃了,他忍不住扶病而起,想看看外面的形勢,恰好被他趕上了。他爬伏在洞口,叫“師父,已經閉死了……”
恨地無環巨斧疾飛,相隔四丈,斧化電虹一閃即至。
天鶴話未完,突見巨斧飛到,合該他死於非命,雙手一掌便待退出。但身子已經不靈活,想退已嫌晚了,“咔”一聲斧刃劈開頭顱,直抵頸胸。
斧刃受阻.斧柄向上扔,斧柄長有四餘尺,洞只有三尺高下,“叭”一聲擊中了洞上壁,巨斧反彈而出,掉下坑去了。
滿天花雨扭頭一看,驚道:“糟!洞後已被巨石填死了。”
“下去再說。”恨地無環說。
下面的秋嵐高叫道:“不可下來,何不由上面的翻板設法出困?”
“桀桀桀……所有的機關皆封閉了,你們都……都得……死!”飛雲觀主厲惡地笑著說。
滿天花雨冷笑一聲,將刀擱在老道的頸子上,冷笑道:“可是,你得先死。”
他缺德,不一刀將頸子砍斷,卻來回拖動,象鋸子般慢慢拖拉,鋒刃先入皮,再割破肌肉。
耳下的大動脈一斷,鮮血激流。飛雲觀主不再嘴硬了,含糊地竭力地大叫:“住手!住……手!我……我說……”
可是一切都嫌晚了,耳下的大動脈一斷,鋒刃已割入頸骨縫,渾身一震,他已說不出話來,腦袋拼命向下縮,牙關緊收。
滿天花雨想不到老道臨死失威,收手已來不及,一咬牙,鬼頭刀的鋒刃一帶,飛雲觀主的腦袋向下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