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山高就堆著,她想哪天心血來潮幹家務活趕到手腳抽筋也樂意!
離婚了以後,她的日子過得自由著呢!
安子茗不再需要遷就誰,為誰妥協,不再需要人生裡多個梁梓析在旁邊唧唧歪歪!
“神經病!”她拉過被子,翻過身。
她才不要被他繼續影響!
對她的出言不遜,他並沒有生氣,相對於那句
永遠帶著面具的招呼,“梁律師,您好!”他更喜歡見到她的真性子。
天氣真的不是普通的熱!賭氣的在被窩裡差點撅了氣的她,被一雙大掌拉扯了出來。
一個非常恐怖的粉紅色厚厚棉質額罩,輕柔的套在了她的額上。
“天氣很熱,我馬上裝空調,你現在先忍忍,為了將來健康著想,別把它扯下來!”
她頓時傻眼。
就算她還在發燒,不是應該敷冷毛巾嗎?
她有中暑到病入膏肓嗎?她怎麼完全弄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相信我會裝空調?”他輕聲笑著,儘量讓氣氛輕鬆一點,“高中的時候,一整個暑假,我都在做空調維修工,幫人卸機,裝機,修理,加液,兩三個月時間就能賺足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他好像讀書的時候就懂得打工也不應該盲目,就業哪個行業,學那些技術活比較容易賺錢。
他很少提他以前的事,她當然不知道。
不想和他牽扯太深,她直接閉嘴。
見她根本不睬他,他也只是苦澀一笑,沒有生氣。
“餓嗎?”輕聲問她。
不餓!如果可以,門在那邊,請滾!
還有她這額頭上的大火球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才能奇蹟般的生出冰塊來?
她焦急的正想拉下。
又直接被他端來的一碗雞粥雷到。
那碗看起來香醇的雞粥上,居然灑滿可疑的粉末。
“這是什麼?”她快崩潰,他準備喂她吃胡椒粉?
就算他要再婚了,前期要健康的活在世上也不礙他的眼吧?幹嘛來毒害她?!
“老人家說,經過了九蒸九曬的姜粉,對你現在的身體比較好。”他慢條斯理的攪著湯勺,將姜粉均勻的攪拌在粥裡。
他特意一大早出門,到一位妻子正在做月子的朋友家裡臨時借的 。
還請教了一些細節。
“紅糖我買了,舀二三湯勺,加點姜粉多喝一點對你的身體比較好!不要洗澡和洗頭,起碼得過十幾天以後才可以。我在家裡幫你拿了幾件長袖的睡衣,待會兒我把空調裝好,你把長袖的衣服換上吧。”
他的家裡還放著她的睡衣?這麼喜歡清理“垃圾”的他,居然沒扔?
她很意外。
但是,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在於,熱都熱死了,她神經錯亂了才會穿長袖睡衣!
到底是她來自外星球,還是他是穿越過來的?!
完全雞同鴨講。
她的圓眼慢慢的眯起,聰明的她,有一點點動了。
姜粉,額罩,長袖……這幾樣東西,她剛替可可請的月裡母就是這樣打點的。
她明白問題出錯在哪裡了,可可住院用的是她的身份證!
某人誤會了什麼!
見她的神色隱晦不明,心事很重的樣子,他坐在她的床畔旁,大掌佛上她的小臉,嘆口氣,交代,“茗茗,如果將來,你還要為他生小孩的話……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心房扯痛……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受不受得了這個打擊。
她的肌膚觸手溫潤,比凝結了露水的花瓣,更要有質感。
他捨不得抽手,更是需要很大很大的意志,才能剋制住衝動,不去抱她。
他的小朋友……他怎麼會以為自己一直不愛她?是一直以來親情的力量,讓他的愛情象蒙塵的心絃,看不明白心的位置……
他真是木頭!如果不愛,他怎麼可能那麼想吻她?
怔怔的,他緊盯著她的紅唇發呆。
現在的他,已經永遠失去了資格……
她在心裡,冷笑,在冷笑。
陣陣涼意在心頭擴散著,絞痛著。
一個離婚三個月就準備再婚的男人,跑到她這獻殷勤,想要彌補什麼?
突然,她意識到,原來她一直是恨他的。
這種恨,從離婚的前一晚到現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