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意思是,洗完臉就會自動往翟南的懷裡湊麼?
果然,翟南一笑,很快鬆手,“知道去哪洗麼?”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來的時候因為腦子昏昏沉沉的,所以沒有仔細看路。後來因為常興說困了可以先找個包廂休息下,等走的時候再來叫她回去。
想到這裡,付雲欣一個激靈,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翟老師,你看見常興他們了麼?”
邊說邊抽出口袋裡的手機看時間。時間已經近九點,希望唱K的同學還沒有走,希望常興沒有忘記自己還在其它包廂裡睡著。
“哦,我讓他和同學們先回去了。”翟南把手中平板放回矮几上,很是專注的看著付雲欣,只覺得眼前這個一臉貓樣的女孩謹慎小心的很可愛。
見她看手機,翟南不由有些慌,“我帶你去吧。外面下雨了。現在趕回學校的話,不一定能打到車。你知道,從這裡回校的公交也基本是末班了,現在去,趕不及的。”
付雲欣心底一沉,怒意上湧,話到嘴邊卻還是剋制著,“翟老師,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翟南一步跨上前,拉住付雲欣的手腕,“你不會是惱了我吧?”
付雲欣冷笑,任她再是軟柿子,再是沒主見,前後一聯想,也明白過來今天這一出就是翟南早就預謀好的。
常興是他的小弟,單從昨晚在白樺林時的表現,就知道翟南對常興是說一不二的。恐怕,今天中午,常興那麼熱情的鼓動同學來找自己幫忙帶路,也是翟南授意的吧?
原本,她還十分體諒常興這個班長不容易,連週末的時間都要帶著同學去各處玩耍,又是導遊又是請客唱k的。
可是,眼下這翟南急吼吼的留自己,還有不見人影的常興。這麼一串起來,擺明了自己就是個傻子,鑽了別人下的套。想及此,付雲欣的心就開始抽。
“翟老師,你三番兩次的糾纏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一個窮學生,要財要色要權什麼都沒有,恐怕你也不是慈善機構,想要救濟我什麼吧?”付雲欣儘量說得婉轉剋制,可到底是怒意來襲,不自覺的把話說得坦白。
付雲欣的臉上仿若結了一層薄冰,翟南握住付雲欣的手都似乎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她的體內滲透出來。
“我說過,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翟南再是遲鈍,也知道付雲欣是真的惱了。
也難怪,任誰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接受陌生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再說了,作為她的老師,原本最該做的就是避嫌。
因此,話一出口,付雲欣就是冷笑,很是不認同,“翟老師,您要和我做朋友,是看得起我。我很感激。但是,我這個剛讀大學的黃毛丫頭,恐怕連和您說句話都覺得心驚膽戰,生怕得罪了您,期末考試會掛科。我應該是不配和您做朋友的。”
因了一股子怒意,付雲欣直視著翟南,卻見他那雙吊梢眼中閃爍著一抹傷感和恐慌,這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再說了,朋友之間貴在相互尊重,您表面說著要做朋友,可是,每次見面,只要是單獨兩人的時候,您就。。。。。。。”話說開了,付雲欣的嘴就有點把不住,剛要控訴翟南屢次對自己輕薄,見面就摟摟抱抱的,實在是更像流氓作為。可是,這話剛要溜出嘴邊,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話說出去,就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簡直就是挑明瞭的問“喂,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
到時候,無論對方是承認還是否認,她和翟南之間好像都不能回到單純的師生關係了。
如果這樣的話,還有半個學期的課程該怎麼上啊?
付雲欣的心快攪成了一個結,千不該萬不該,今天就是不該對常興心軟。什麼幫班長分憂帶路,這明明是跳了個別人事先挖好的大坑嘛。
這麼一頓,沒留神,就被翟南重新帶進懷裡。
付雲欣一掙扎,翟南剛抓住她也沒有站穩,來兩個人齊齊摔下去。
沙發一邊就是太妃榻,這麼一歪,付雲欣的頭正好撞在太妃榻的邊角處,幸好是摔在軟軟的厚墊子上,沒有大問題。可是,身上壓了個翟南,剛抬起頭,就被他使勁的壓了下去。
“喀嚓”一聲,付雲欣的淚瞬間被逼上來,來不及叫疼,就感覺脖子被扭到了。
脖頸間骨頭扭到的聲音實在是太恐怖,翟南也聽到了。當下小心翼翼的起身,不敢輕易扶起面前眼淚汪汪的人。
“你沒事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