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呢?
或許,當有天,吳吟要走的時候,他自己便會交待出原因吧。
在吳吟出去抽菸的時候,平叔把當年爺爺去世時的情況跟付雲欣說了一遍,並且順帶著分析了當年付家的情勢。因為牽涉到的人事太過繁雜,所以,在付雲欣下山後,一直在想著影部今後的發展。
影部之外,除了暗部,還有一個監督這兩個組織的最高部門。這個部門輕易不出現,但每次出現,都會是在最危機的時刻。比如,當年爺爺去世,付家的幾位候補繼承人又都沒有接到爺爺的印信,當時影部面臨著大權旁落,後繼無人的情況。因此,早在他去世的前半個月,這個部門裡就派了專人過來,平叔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唯一知道的是,專人走後,爺爺就決定把影部交給付雲欣這個還沒有出世的長房次女。並且,把當年的影部權力分散,把最重要的印信、鑰匙與資料密碼分開交給不同的人保管。甚至,還在這些人之後安插了專門的人負責監督,務必要將影部的繼任做到萬無一失。如今看來,爺爺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規劃影部的繼任問題了。不然,這些年來,影部在無主的狀況下,如果不能很好的執行下去,早就會被上級部門給接手了。
而平叔,作為一個臨危受命的主事,分到手的就是資料密碼,也就是zero手上的那個皮革本子。這東西,平叔在手上攥了半輩子,沒有鑰匙,他不能開啟,便沒有辦法窺探影部的最終極機密。至於藏起來的鑰匙,任誰拿到手,只要沒有本子,即便是進了閣樓,也不會讀得懂那些如海般的資料。更甚至,如果沒有印信的人,若是妄想得到本子和鑰匙,都會被爺爺安插的另一批人手先解決掉。
解散了付家祠堂聚會的眾位影部眾們。付雲欣嘆口氣,看著站在身後,戴著面具的zero和林樂飛。看著自己今後最主要打交道的左右手,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她已經和zero有了充分的瞭解,甚至在平叔的戲謔之下,原則性大於人情的zero也不得不摘下面具都出自己稚嫩(恩。恩?)的真面目。林樂飛作為主事,平日裡,付雲欣和zero有任務要下達,需要有人付諸行動去謀劃時,就必須要他去完成了。因為去年影部沒有大的動向,所以,付雲欣和林樂飛沒有很多的交集,對他的脾氣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這位帶著紫色面具的副主事,似乎是比戴上面具顯得格外滄桑老練的zero還要神秘。
“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們幫忙。”付雲欣想起郭賢闢的事情。看向明顯緊繃起來的兩人,不由一笑,“不用這麼緊張。不是為難的事情。我想要影部所有人的資料,不僅僅是今天出現在祠堂裡面的,還包括那些被零星養著的,分散在各地的屬下。專門負責收人的人員資料,也都給我找出來。”
這兩人對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林樂飛上前一步,“這些資料很是浩大,十分瑣碎,恐怕我沒有辦法把東西都搬過來,需要帶您去專門的地方檢視。不過,您若是有調查的目標,可以單獨吩咐,我會找出來。”
“好啊。我先去看看存放這些資料的地方,再決定要不要找你看專門的資料吧。”付雲欣揚眉,頗有些揮斥方遒的意味,可是,那閃著亮光的眼睛卻讓她顯得格外調皮,像是個淘氣的小孩子。“我這段時間有些事情,等過了元宵節,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我們見面吧。你派人去學校找我便可。”
“好。我會盡心準備的。”林樂飛沒有再爭辯,退後一步,站在zero的側右方。
事情都進行的差不多了,網子也漸漸開始張開。付雲欣轉身,看著祠堂高高的門楣之外,一樹樹的梅花在枝上盛開,點點如血,像是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告別付二叔,出了付府,站在門口,付雲欣一見等著自己的車子,就有些愣住。
車子後面的窗戶拉下來,翟南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微彎,斜斜上挑的眼中裝滿了讓她炫目的神色。不自覺的,這些天來一直緊繃著的心情,忽然就想被繩索鬆開的點心,忽然就開始從內到外的泛出甜甜的香香的愉悅。
付雲欣上前一步,在車門開啟之前就把兩條胳膊搭在車窗處,上身前傾,脖子微微向前探著,“你怎麼來了?你家裡的事情都忙完了?你爺爺沒有訓你?”
翟南沒有讓她繼續說完,伸手扣住她的脖頸,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還沒等付雲欣後退,就張口咬住,差點讓付雲欣痛的叫出來。
在付雲欣張開手要反抗的時候,翟南把門開啟,伸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付雲欣被迫趴在翟南的大腿上,聽著他把車門重重一帶,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