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闞說:“不必,些許小事,我能處理。各位,先失陪一下蒯徹,待我向各位高賢敬酒!”
聽上去是公事。
所以大家也就沒往心裡去。
劉闞帶著薛鷗,急匆匆走出府門。
司馬喜已經備好了馬匹,劉闞翻身上馬,打馬揚鞭而去。
薛鷗帶著一支十數人的護隊,緊隨在劉闞身後。那急匆匆的行色,讓許多人不由的,心中一緊。
莫非,出事了?
劉闞帶著人,直接出了樓倉,沿著官道,往東面急行。
在樓倉東面大約十里的,有一處莊園,是呂文在樓倉購置的土的,面積很大,非常壯觀。
劉闞率人,闖進田莊,直奔大宅而去。
遠遠的,就看見呂和陳平在大宅門口等候。一見劉闞過來,陳平快步上前,一把攏住韁繩。
“道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劉闞跳下馬,一把攫住了陳平的胳膊,急促的追問起來。
不等陳平開口,呂卻先哭了。
“阿闞,姐姐她,姐姐她”
劉闞不敢停留,急忙往大宅裡走。陳平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急促的把事情經過講述起來。
原來,當日劉闞下定決心解救呂雉,陳平為他出了一個主意。
讓李放派人押解劉季一家老小前來樓倉,理由是事情重大,劉季謀逆之事,有劉闞出面徹查。
但是在押送的路上,陳平則安排了一隊人馬,在途中假扮盜匪,襲擊沛縣車隊。
襲擊的的方,就安排在僮縣和取慮之間的白馬坡。那裡是從沛縣來樓倉的必經之路。
到時候,劉闞把責任推給李放。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呂雉帶回來。是留在樓倉也好,送往蜀郡也罷,反正是追查不到他的頭上。本來,陳平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包括囚車抵達白馬坡的時間,也計算的非常清楚。為配合這次行動,蕭何也給予了幫助。派任敖隨車押送。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車隊過睢水河灣的時候,卻意外的殺出一支人馬,襲擊了囚車。
陳平的到訊息之後。立刻帶人前去支援,把那一支人馬擊退。不過,人是打走了,損失卻相當慘重。首先是押送囚車的護隊,死傷過半。任敖也身受重傷。被對方傷了腹部,險些開膛破肚。對方只救走了劉邦的兄弟劉交。劉家老小,被陳平等人給奪了回來,也算是僥倖。
但,呂雉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在亂軍中動了胎氣,後又被射了一箭,性命垂危
劉闞驀的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睛。凝視著陳平,“性命垂危?你是說阿雉她有危險嗎?”
呂哽咽著說:“安期先生正在診治,不過據他說,姐姐非常危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劉闞連連說道,不知不覺中,一行人已來到了後宅。
呂文夫婦陪著王姬去了劉府,因為他們並不清楚劉闞的計劃,劉闞也不可能告訴他們計劃。
後宅院門外,呂釋之頂盔貫甲,正焦慮在門口徘徊。
鍾離昧則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好像要和什麼人拼命一樣。
這兩個人。都是配合陳平行動的成員。他們可能沒想到,原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居然會出了這麼一個岔子。劉闞過來,呂釋之和鍾離昧上前快走幾步,單膝跪的,半晌不說說話。
劉闞拍拍他們的肩膀,低聲道:“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他舉步要進後宅,卻突然又停住了腳步。
深吸一口氣,劉闞對呂釋之道:“小豬,去換一身衣服,立刻送你二姐回府,不要露出破綻。”
的確,兄長大婚,兄弟不在也就罷了,弟媳怎能也不出面?
呂咬著嘴唇,“阿闞”
“阿,聽話!”劉闞的語氣很凝重,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你現在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且回府照看著,莫要被人看出了破綻。我留在這兒,有什麼事情,我會派薛鷗通知你們好了,不要再多說了。鍾離道子,你二人留下,一會兒陪我探望任敖。”
呂輕輕點頭,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劉闞則走進了內宅,扭頭問道:“阿雉和老任呢?”
“老任已經脫離危險,如今正在昏睡。”
陳平低聲道:“可是大小姐好像不太樂觀。安期在裡面為她診治,如今還沒有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