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非常的快意。張良臉上的笑意,更濃。
其實,自他被俘那一天起,張良就在考慮一個重要的問。
是生,亦或者死?
生,很簡單。
他相信自己若是要投降劉,劉絕不會推拒。可問是,若他不能得劉的重用,活著又有何意義?死嘛,就更容易了!在被押解咸陽的途中,張良至少有一百個機會,自盡身亡。
然而他刻苦修學,還沒等施展出來,就一命嗚呼,豈不是遺憾?
此時的張良,與十五六年前的張良,思想已經有所不同。特別是在韓王成死後,張良的觸動很大。他從狹隘的消滅老秦,復韓國的思想中解脫出來,開始把目光放在了逐鹿天下之上。
這也是他選擇劉邦的重要原因
他詢問劉,是考核劉+是否能符合他心目中的人君要求;他詢問陸賈叔孫通,是想要知道,在劉的麾下,是否會有人制約他的發揮。很好,劉+的反應不差,而陸賈和叔孫通的回答,也讓張良感到滿意。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如陸賈或者叔孫通那樣得劉+的信任,想要達到自己在劉邦帳下的地位,只怕不太現實。因為,從陸賈口中,張良得知了蒯徹和陳平的存在。這謀主之位,只怕難以得到;不過被劉所倚重,倒也不太困難。
張良說:“其實,取陝縣,佔風陵渡,並不只從軍事的角度而言。”
劉連忙說:“還請先生指教。”
“唐王據關中,以北疆與巴蜀為兩翼,其勢若振翅翱翔於天際的鯤鵬,可謂是盡得天時。
可是,楚項之勢,亦不輸於唐王。
他麾下有范增陳嬰,皆智謀之臣若函谷不能克,必轉而據守~陽,得河南而望三齊,靖河北而犯北疆。如此一來,唐王就只能以守為主,加之關中厭戰,非十載而不得靖天下。
唐王以為何?”
劉連連點頭,“先生所言極是。”
“唐王縣,一來可拒敵以函谷之外,二來能振關中百之心。”
“可有其三?”
張良笑道:“唐王切莫心急,待我慢慢說來。
如今山東以楚項為大,然則諸侯卻非一心唐王佔居陝縣,可用少數之兵,牽制楚項之兵。
與此同時,說服三齊和楚魏,於楚項身後出擊。
而唐王佔領風陵渡,隨時可威脅河東,則使楚項河北之兵馬,一時間難以聚集全力。如此一來,山東局面必然成就一盤散沙,難以聚合。楚項只能以三川為據,疲於應付各路人馬。
不出一載,唐王就可平靖山東,奪取江山。
這就如同一盤棋局,唐王若能奪取了陝縣,就等於佔居先手之利。一著先,而步步先”
劉頓時恍然大悟,起身向張良揖到。
“我欲請先生出手相助,助我下贏這一局棋,不知先生可願否?”
這個時候,劉+已無需去考慮張良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確是有神鬼莫測之智。這陝縣一子落定,則盡顯張良才能。若不能收為己用,就只有將其毀去。
畢竟,張良和樊,有天壤之別。
張良心裡鬆了口氣,起身拱手還禮,“良尋明主,今先為階下之囚,卻得大王所看重,敢不效死命呼?”
劉大笑,上前一把拉住了張良的手。
“我得子房,則大事可為!”
第三百五十五章 … ~江山一盤棋(四)回來了!~
良於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論內政事務,有蕭何曹參出馬,打理的井井有條;論合縱連橫,有蒯徹陸賈等巧舌如簧之士,皆智謀高深之人;論行軍打仗,拋開涉間不說,鍾離昧灌嬰有大將之風,李左車更有統帥之才。更不要說蒙疾蒙克呂釋之等等這些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
他現在最缺乏的,是一個有全域性謀劃能力的人物。
公叔繚死後,劉+麾下唯一具有這種才能的,就只有遠在北疆,為他謀劃塞北全域性的陳平。
所以劉在迫切的需要一個能為他運籌帷幄的人。
特別是唐厲的,更讓劉對這方面的人才,格外重視。
張良倒也不矯情,二話不,隨劉離開了祖龍祠。倒是樊噲,仍有些茫然。劉+也沒有去勉強樊,只是吩咐了祖龍祠的守衛,妥善照顧樊噲,然後就匆匆趕回丞相府,並連夜動身。
項籍已兵河水,不日兵臨~陽。
時間對於劉而言,就成了一個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