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人群依舊沒有散去,但是熱情卻減少了很多。韋林聽到聲音小了很多,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圍在坑邊的人走了大半,向村子那邊望了下,炊煙又多了很多,似乎他們終於明白到是自己的肚子更重要了。
對於結果,韋林還是有點好奇的,現在坑邊的人很稀疏了。他走了過去,看到的是那個被告依舊蹲在坑中一動不動,毒蛇在他身旁游來游去,還企圖爬上來,無法斷定這人是死是活。
哈特曼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宣佈審判到此為止,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人弄起來,看看到底死了沒有。哦,應該說是看看根據神意裁判法,這個人是否無罪。
第一集 閃亮的鎧甲 第一百零三章 … 傷口
雖然很多人都說小孩子的性格就是浮躁的,但是那幾個把毒蛇弄來的小孩顯然不在此列,或者說,眼前這件有趣的事情,能夠給他們帶來的樂趣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的那些遊戲。他們一直守侯在大坑的邊上,看著裡面發生的事情嬉笑不止。
在村長哈特曼的命令下,幾個小孩靈巧地爬了下去,很輕鬆地把那條蛇再次抓了起來,然後用繩子捆住了那個被告,上面的幾個男人一使勁,就把他拖了出來。
那幾個小孩子卻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他們很想看到後面會發生什麼,卻被困在了坑裡,急得跳來跳去。還是上面一個男人好心,把繩子又扔了下去,另一頭捆在樹上,那幾個小孩才趕快爬了上來。
哈特曼已經站起來宣佈這個人死了,但是有個小問題,“被告已經死了,那麼他應該是有罪的,但是他不是被毒蛇咬死的,那麼按照神意裁判法,他是無罪的。大人,這應該怎麼宣佈啊?”哈特曼的臉已經苦得快皺成一朵菊花了,只好來問韋林。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是他自己死的嗎?”韋林大感詫異,笑著問道。“大人啊,他就是自己死的,噢,應該是的吧,反正沒有找到傷口,這下該怎麼宣判啊。以前從來沒有用過毒蛇的,第一次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大人,在卡耳塔,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哈特曼哭喪著臉求救。
在卡耳塔,雖然法律要完善一些,但是就象最古老的血親復仇一樣,用神的名義來審判,還是會在某些場合使用,當然韋林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走了過去,看著地上的那個被告,現在他不會為自己辯白了。
就是這個人,被指控犯下了罪行,是的,他未經主人允許,動了對方的私有財產,更不可饒恕的是,這件事情居然被其他人知道了。“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沒有能夠控制住情慾而受懲罰,還是因為未能保守住秘密而被指控?”韋林不無惡意地想著。
他在被控訴的時候,那軟弱無力的辯白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群眾的歡呼聲中,也許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意他說的是什麼,他們要的是狂歡。而他卻沒有能夠抓住機會自救,他沒有向韋林這個看起來就不象村民的人求助,也沒有抓住一個人質後逃跑,他把自己交到命運手中,命運接受了,然後殺死了他。
就象殺死一隻卑賤的牲畜一樣,他就這樣死了,事實上,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絕對肯定他是否有罪,當然這無關緊要,沒有人會提起這一點。哈特曼苦惱的是該怎麼解釋這麻煩的死法,死了的,就是有罪的,這很容易判斷。但是受害者卻不是死在神意裁判法指定的死法下,這就會讓人置疑審判的合法性了,就算現在不說,也會讓所有人的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韋林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個人,他的面板和那些漁民比起來,算是白皙的了,面龐清秀,頭髮微微卷曲而有光澤,不管是做姦夫,還是稱之為有情人,都具備了外表條件。
現在他閉上了眼睛,就象是熟睡了一般,全然沒有面目猙獰的樣子。韋林嘆息了一聲,彎下腰去,在他的領口看了下,又翻起了衣袖。韋林也知道這毫無用處,哈特曼那班人肯定看得更仔細,連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麼,更不要說是韋林了。
現在韋林近乎自虐地強迫自己接近了屍體翻看著,更多的想要讓自己適應將來那血肉橫飛的戰場。雖然在闡達要塞的前面那個裡堡,發生了一場戰鬥,但是韋林卻沒有能夠感受到多少戰場的氣氛。
當時他的劍沒有能夠染上敵人的血,但是他可不敢保證今後會不會近距離遭遇戰鬥。韋林一直相信著前期準備的重要性,特別是死亡,必須強迫自己適應才行。所以他現在若無其事地撩開死者的衣服,仔細觀察著。
那冷靜沉著的態度讓漁民們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全然不知韋林現在噁心得想要嘔吐。過了一會兒,韋林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