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習慣了。”
伯多祿主教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韋林會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但是他依舊保持著聖潔的微笑道:“父神教導我們要寬恕我們敵人,伯爵大人您做得很好。”“但是……但是現在是不一樣的了啊。”伯多祿主教嘆息著,象是在為韋林的前途擔憂,“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來的人都是最有影響力地貴族和教會上層人物。他們會震驚於這教堂的壯麗。但是接下來,就會有人想要據為己有了。”
“最想據為己有的,就是你自己吧。”韋林腹誹著,臉上全是洗耳恭聽的專注表情。伯多祿主教繼續說道:“那些王室成員和其他的貴族,會想著直接控制這裡,當然是大教堂和它所在的領地。而那些教會里地人。這個……雖然他們也是父神教徒,但是我必須承認,他們並不是所有人都象是侍奉父神的僕人。象我這樣不願意介入政治爭端。一心為了傳播父神榮光而奔走的父神教徒,其實也不是那麼多地。我的朋友,我可以理解您希望保持獨立自主,並且始終支援您。但是如果某個主教為了佔據這奇蹟而過來,他恐怕就會在今後的日子裡,對您指手畫腳了。”
韋林臉上全是震驚,他象是被嚇住了說道:“那我們怎麼辦?現在就把教堂拆掉嗎?然後大家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伯多祿主教驚恐地頓著自己的權杖說道:“停下。這樣褻瀆神明的想法。想都不要想。教堂是父神在人世的居所,拆掉教堂,就是與所有的父神教徒為敵。”
“那我該怎麼辦啊?”韋林無助地求救道,“這教堂可是我準備獻給您地禮物啊。對了,嚴格說起來,這教堂我既然已經決定作為父神教在南方地中心了,那麼任何對此的覬覦,應該是您來對付啊。”
伯多祿主教糾正韋林道:“那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實際上。除非是您準備簽署契約,宣告將此教堂捐獻給教會。否則的話,不管是誰住在裡面,這教堂本身,都是您的財產。”
韋林嘿嘿一笑。本來所謂將教堂作為禮物云云。就只是一個由頭而已。教會再囂張,也沒有到了可以公然搶奪領主財產的地步。多少還是要些手段的。
只不過大家都習慣了,有人送東西給教會,自然不會要他們打收條。貴族有產業送給教會,也會自己附上相關契約。
但是韋林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把這大教堂真的送人,只要不簽訂相關契約,這教堂就還是自己的。允許父神教的人住進去,那是人情,不是義務。
韋林現在還不知道伯多祿主教恐嚇自己是為了什麼,也許就是看上了這教堂地所有權。所以韋林也不敢順水推舟地,說什麼把契約交給伯多祿主教。
“那麼主教大人,您認為要用什麼方法來消除潛在的危機呢?”韋林恭敬地請教著,同時暗自決定了,如果伯多祿主教真的要求把契約交出來,那他就不是一個值得平等對待的合作伙伴了。那樣的人眼光太窄了,不配作為盟友。
伯多祿主教瀟灑地揮了揮手中地權杖,原本已經退開地的僕人又走開了些。韋林狐疑地看著他,也命令自己地扈從離得遠遠的。
“父神教發展到現在,其實已經快到極限了。”伯多祿主教感慨著,韋林在一邊傾聽著,他知道,這樣的話,還夠不上如此謹慎的態度,“在指間大陸上,父神教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所有的地方。唯一具有如此地位的,就是維吉亞異教徒。我們雖然每過一段時間,就要發起聖戰。但是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實打來打去,大家只是在反覆拉鋸而已。”
韋林沒有想到,伯多祿主教這種教會高層人員,竟然對局面如此不樂觀。當然了,換個說法,就是對局面有清醒認識了。
“我們的戰士很頑強,但是異教徒的戰士也不是懦夫。我們有了不起的戰士和統帥,但是白痴和冒失鬼也不少。更關鍵的是,那地方是沙漠,我們又不象駱駝那樣耐乾旱。”伯多祿主教冷靜得簡直不象是個父神教徒了,“我可以預料到,在那邊的戰爭雖然每一次都讓人熱血沸騰,但是結果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許會勝利,但是卻無法長久地佔據那裡。”
韋林沒有插嘴,雖然他不知道伯多祿主教為什麼突然說起那樣遙遠的事情,但是能夠見識一下伯多祿主教敏銳的分析能力,還是不錯的。
“在教會里地人也看清楚這一點以後,他們就會想想其他的地方了。”伯多祿主教看著韋林臉上毫無不耐煩的神情。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文明世界裡,迷途的羔羊聚集得最多的地方,只有卡耳塔了。”
“正如同商人追求利潤,戰士追尋勝利一樣,父神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