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是極為讚美的。
就陳克的情報網提供的訊息,現在同盟會內部已經出了大問題。光復會與同盟會的矛盾幾乎徹底公開化了。甚至有訊息認為,光復會會退出同盟會。人民黨素來與同盟會領導層沒有瓜葛,安徽的嶽王會倒是自稱加入了同盟會,不過這種所謂的“加入”毫無實際意義。人民黨倒是與光復會有多次合作,既然光復會已經要和同盟會鬧翻,陳克原本就沒有與同盟會合作的意向,此時更不會讓光復會對人民黨心生不滿。
對孫中山的邀請該怎麼辦已經不用多想,隨便寫封吹捧對方,但是又不能有絲毫實質性意義的信回去就行了。但是轉念一想,以會黨的那個德行,給他們任何機會和口實都會被會黨往死裡利用。千萬別自己只是為了示好,結果鬧出別的事情來。現在陳克自己在合肥,他可以自己處置對同盟會的“對外事務”,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若是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陳克也沒辦法向同志們交代。
要麼就不回信?陳克想。但是這個辦法明顯也不行,陳克沒必要把事情搞的這麼僵。怎麼才能讓各方都能平衡?陳克覺得自己處理的方法明顯欠妥。陳克拿起一張紙,在上按照“主要矛盾,次要矛盾,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在紙上把各方利益一劃分,陳克已經明白自己原先的錯誤在哪裡了。
從人民黨的利益角度來劃分的話,人民黨與同盟會處於實際上的半敵意狀態,人民黨與光復會則是半合作狀態。而實際情況中,同盟會與光復會則是半敵意狀態。那麼陳克拋開光復會單獨與同盟會聯絡怎麼都不對。
想到這裡,陳克已經有了最終的想法。首先就是寫一封滿篇空洞無物的禮節性信件給同盟會。不給同盟會回信是不行的,既然同盟會已經開始注意人民黨,那他們也是不會僅僅被一次拒絕就放棄的。所幸讓他們表現一下。
與此同時,寫封信給光復會,把同盟會來信的這件事通知光復會一下。而且邀請光復會來根據地商談二次反圍剿的事宜。
第三,把這個安排以及理由向幾個主要幹部寫信說明。
想好了解決方法,陳克心裡頭輕鬆下來。至於給同盟會的信件誰來送。那就等這兩天看看姚宏文此人到底有沒有實地探礦的能力,如果沒有就可以讓姚宏文送信。這麼辦的兩個好處就是,一來滿足了姚宏文想充當人民黨與同盟會之間聯絡者的心願。二來,正好把姚宏文與礦業學校的學生分離開,陳克就可以用比較科學的方法來指揮這些學生探礦。
確定了大概的步驟,陳克又把各方利益又考慮了一遍,覺得自己沒有弄出什麼根本性的錯誤,他就開始打起了給各方信件的腹稿。
此時,何穎卻已經洗完了衣服回來了。陳克知道何穎沒什麼洗衣服的經驗,不過這麼快回來也未免有些太快了。他瞅了何穎一眼,卻沒說什麼。何穎知道陳克的意思,她本不想說什麼,但最後為了讓陳克放心,她說道:“如果洗的不夠乾淨,我們下次把洗衣服之間的間隔減少一天試試看。”
對自己夫人的這種態度,陳克實在是服氣了。既然陳克不能保證自己洗衣服,他知道自己就絕對不能指責何穎。於是陳克點點頭,“辛苦了。”說完之後,陳克就開始寫信。
莫道前路無知己五十九鐵礦
姚宏文果然沒有選擇留在根據地。當陳克詢問姚宏文想繼續探礦還是想作為信使時候,姚宏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把信交給同盟會的任務。他是很真誠的希望能夠幹辦送信這件“大事”。既然姚宏文寧肯當“郵差”,陳克也不去強求姚宏文。這種心態陳克也有過,自以為參與了某件“大事”,承擔了其中的一個“環節”,然後就自鳴得意。其實老老實實的幹礦業學校的本職工作,無論從長遠和短期內都是更有前途的工作,甚至可以說是極為體面的工作。可陳克年輕的時候總是會選擇看似“光輝萬丈”,其實毫無意義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心態的變化,陳克其實也想不起來當年為什麼那麼愚不可及。或許是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原先的那個陳克,所以根本無法重塑當年的思維模式。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陳克自己那時候懶,刻苦的鑽研太耗費時間,陳克想做的就是站在那虛無縹緲的光芒裡頭,絕對不肯腳踏實地的幹事情。
在送走姚宏文之前,陳克已經派遣情報員送了另一封信給光復會。與情報員同時出發的,還有給根據地各個要害部門高階幹部們的通報信件。處理完了這一切,陳克才開始處理探礦問題。
陳克沒有接觸過探礦,他知道的只是從新聞和人物介紹上看到的一些訊息。中國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