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商量好,他們也不會留在浙江。”秋瑾其實很想讓驍勇善戰的人民黨參與這次戰爭。挾殲滅北洋軍的餘威,杭州的綠營自然不堪一擊,只怕南京的江南新軍也會順勢起義。
“就我所知,嶽王會也是和人民黨一起起兵,現在嶽王會在哪裡?已經銷聲匿跡了。咱們不能重蹈覆轍。”反對者的看法同樣是很有支持者,嶽王會號稱十萬會眾,一度佔據了安慶,而這麼龐大的勢力,徹底覆滅不過幾個月而已。一提起嶽王會,光復會幹部們就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
到了此時,陶成章也只能靠他光復會領袖的身份下定決斷,“我定下了,還是先派人請人民黨出兵共同收復浙江。”
話音方落,已經有人起身反對,“陶公,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人民黨賴在浙江不走,我們怎麼向浙江的百姓交代。”
沒等秋瑾起身反對,陶成章已經大聲說道:“人民黨絕不會如此。只要事前談好,他們還是會信守承諾。這點我替人民黨擔保。伯蓀,這次請你去見見陳克,如何?”
“好。”徐錫麟起身答道。
“陶公,我也同去。”立刻有幹部自告奮勇要求出使安徽。
陶成章的嘴角微微抿了抿,他笑道:“這次去找人民黨,我不會自作主張把浙江的地割給人民黨。談判的條件我會與諸位一起商量妥當。”
這種表態總算是得到了光復會眾人的預設,於是光復會開始討論起對人民黨的要求起來。
晚上的時候徐錫麟趁沒人的時候去找陶成章,一進屋徐錫麟就說道:“煥章兄,這次大家的要求未免太過份了。”
陶成章苦笑了一下,這要求實在是極為過分的。眾人認為人民黨絕對不能佔據浙江任何地盤,不僅如此,糧食軍火也需要人民黨自己出。繳獲的軍火物資全歸光復會所有。而且人民黨的部隊必須服從光復會的指揮,不能由人民黨自行其是。
即便如此,還是有光復會的幹部對人民黨不放心。他們甚至提出要人民黨的武器彈藥由光復會來掌握。陶成章不想在光復會裡頭引發嚴重分歧,前面的那些要求他姑且沒有說什麼。聽到這條几乎是要人民黨繳槍的要求,他直接明確表示反對。
其實光復會的幹部們也知道這要求很是過分,大多數都表示支援陶成章。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提出這種要求的幹部居然還振振有詞,“他們既然是友軍,這些子要求都不能接受。哪裡有友軍對主軍如此猜忌的道理。”
徐錫麟看到陶成章的苦笑,他連忙說道:“煥卿兄,陳克那人絕不可能因為個人情誼而在這等大事上讓步的。咱們提出這等要求,絕對不可能讓人民黨出兵。”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若是有人敢到紹興對咱們提出這要求,只怕他就活著出不了屋子。”陶成章表示了完全的贊同。
“那煥卿兄為何不在會上說話?”徐錫麟忍不住問道。
“我不想讓咱們的同志憑白的犧牲。雖說同志們說話不講道理,但他們畢竟是我們的同志。”陶成章面對徐錫麟才吐露了心裡話,“再說讓你去談判,我只怕得讓伯蓀你說些謊話了。哪怕是割些地方給人民黨我們現在也得答應。”
“煥卿兄,我個人名聲不算什麼。但是當年嶽王會索要安慶,人民黨就給他安慶。咱們要池州,人民黨就給咱們池州。結果如何?嶽王會和咱麼都沒能守住。現在安慶和池州都歸人民黨所有,再也沒人和他們搶。咱們就算是想割地,人民黨還未必要呢。現在把人民黨徹底給得罪了,若是以後有了什麼危急,咱們拿什麼臉再去求到人民黨門上?”
陶成章其實完全支援徐錫麟的看法,他問道:“那伯蓀怎麼看?”
徐錫麟坦然說道:“當今之計,要麼咱們就完全靠了自己奪下浙江。不管犧牲多少人都自己打下來。這是最好。若是不能辦到,那就乾脆讓人民黨出兵相助。他們要什麼,咱們就給什麼。現在看,人民黨年初時候根本就沒有想要安慶與池州,只是嶽王會和咱們自己沉不住氣,先露了底。結果人民黨佔道義,之後咱們又守不住。結果人民黨完全不欠咱們人情。反倒是咱們自己再也不能提池州之事。這是前車之鑑,這次咱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同志們絕不會同意的。”陶成章答道。
“不同意,那就讓這些人打打杭州,所謂請將不如激將。既然他們不服,反倒會竭盡全力。既然咱們決定起義,那自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煥卿兄珍惜同志的性命,但人民黨能有今天的局面,哪次不是他們自己打出來的?若是煥卿兄決心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