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母親會向自己的孩子下毒?”
凌汐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時,誰都可以說大話,她想了很久,才道:“月弄寒,人生或許有很多不得意,可總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覺得人生值得。”
這句話觸動了月弄寒心底的那根弦,他突然站了起來,面向著她,定定的看著她。
凌汐池被他那炙熱的眼神驚到了,急道:“你……你……你想幹嘛?”
月弄寒看了她很久,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突然傾身下來,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輕嘆道:“人間確實有很多讓人留戀的東西啊,我若是早兩年認識你該多好,那樣我便可以把你藏在寒月國,看著你長大,任誰也傷害不了你,可惜,偏偏在我最無能為力的時候遇見了你。”
凌汐池只覺心中驟然一緊,正要說話,卻見月弄寒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鐲子,不由分說的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這件東西我上次去王宮找你的時候便想送你啦,可那時你要嫁別人,我怎麼好意思送給你呢,可眼下我才發現,上天對我還算不薄,還能給我這個機會親手給你帶上。”
凌汐池聽著月弄寒那有些鄭重的聲音,便明白這個鐲子肯定意義非凡,於是她急忙道:“月弄寒,你誤會了,我對你……唉……這個東西我不能收。”
月弄寒將手指壓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話,低聲道:“先不要拒絕,你聽我說,這個鐲子名叫靈犀鐲,是至情之物,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日後能找到一個視你為至寶,能愛你護你的人,不要有心理負擔,這隻鐲子本就應該屬於你的,它是那日你在生死場上贏來的。”
凌汐池驚道:“那日,你也在生死場?”
月弄寒點了點頭,道:“那天,我與他們打了一個賭,我賭你贏,那是我這輩子贏得最高興的一次,汐池,雪舞耀陽無藥可解,冥王抓我並非要為我解毒,他是想利用我,我月弄寒此生堂堂正正,絕不受人利用擺佈,所以我是活不成啦,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能時不時的想起曾經有過我這樣一個人,我就死而無憾了。”
凌汐池帶著哭腔道:“月弄寒,我不想要你死,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
她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真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落淚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
月弄寒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笑道:“能得這一滴美人淚,此生值了,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說罷,他往進門的方向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時辰應該快到了吧。”
凌汐池不解道:“你說什麼?”
月弄寒拍了拍她的手,湊近了她的耳朵,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耳語道:“汐池,你想不想知道,那日在生死場與我對賭的人是誰?”
凌汐池訝異的看著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月弄寒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小聲一點,道:“或許今晚會來一條大魚。”
大魚?
凌汐池愣了愣,壓低聲音道:“這條大魚莫非是指蕭藏楓?你是說他會來?”
月弄寒不置可否。
凌汐池驟然反應過來,問道:“你倆串通好了的。”
月弄寒微微的點了點頭。
凌汐池立馬樂了,蕭藏楓何許人也,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連鬥嘴都從不肯落人下風,以藏楓山莊今時地位,又怎會容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冥界,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些人還想去算計他,這是沒搞清楚狀況呀,她突然很是替這些人擔心。
她道:“蕭藏楓可不是大魚,他是一條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