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看來他並不知道葉琴涯取走龍魂的真正目的,也並不知道她去取龍魂究竟會面臨什麼。
她笑了笑,說道:“謝虛頤,你說得沒錯,一個人的肩膀確實扛不了那麼多的東西,但是有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我所肩負的是我和我愛的人,所以再重,我也甘之如飴,況且龍魂是我答應了他的,我決不食言,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在如今的境況下,他有多需要龍魂,所以今日的話,還請你不要在他面前提,好嗎?”
謝虛頤看了她很久,不再多說,將謝家的飛劍術教給了她,凌汐池學得很快,所謂一理通百理明,這世上很多東西到了巔峰之後,道理本就是相通的。
她練武的天分本就高,很快便將兩門飛劍術融會貫通,她也並不是那種老老實實照本宣科的人,幾番摸索之下,還真讓她在兩門心法之上悟出了更高深的東西,不僅能夠一心二用,同時操控兩支箭,還能分出心來用邪血劍。
琴漓陌和風聆簡直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可箇中艱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因為急於求成,她險些又一次走火入魔。
在她練箭的同時,蕭惜惟和月弄寒那邊也沒有閒著,三日後,破塵和魂舞從帝雲城秘密來到了明淵城,他們還帶來一支風靈軍的精騎,為了防止引起明淵城百姓的恐慌,便將那支軍隊駐紮在了離明淵城最近的雲桑城外。
與魂舞和破塵一起來到明淵城的還有幾個凌汐池沒見過的生面孔,一問才知,那些人曾經是冥界天穹一品裡的殺手,在蕭惜惟拿下冥界之時,這個組織自然也就被他接手了,他便留下了一些自己能用的人。
與此同時,月凌州也秘密來人了,是凌雲寨曾經的二當家唐博、號凌雲雙蛇的五當家莫雲六當家莫仙兩姐妹以及四方風雨刀網陣的破地刀唐原、破風刀唐霄、破氣刀唐贊、破雨刀唐別等人。
閒月山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凌汐池不問也知道,這些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蕭惜惟和月弄寒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月凌寒敢來臨泉,那麼他們就絕不會讓他有活著回到寒月國的可能。
唐漸依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再加上月凌州來了人,見到親人後的她心情大好,很快便能下床走路了,只是比起以往來,性格卻是沉悶了許多,她是凌雲寨的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公主,看到她這副模樣,凌雲寨的人自是心疼無比,莫雲莫仙更是叫囂著要殺了左煜替她解氣。
晚上的明淵城很熱鬧,明亮的燈火映在淵河上,泛著粼粼的波光,冬日的河風吹得人心底莫名的悲涼。
凌汐池獨自一人呆呆的站在淵河的岸邊,古老的淵河靜靜流淌,人世間的繁華好像都與它無關,它只是靜靜的流著,從過去到現在,再從現在到未來,不管人世幾多繁華,淵河依舊是淵河,就如這天下,一段段新陳交替的故事,永遠都是講故事的人在變,而故事的本身並沒有任何變化。
這段時間守著明淵,像是在守望著她的一切,而這難得的安寧也終在這一日徹底結束了。
凌汐池抬頭看著天空,暗暗問自己:“你是不是真的很害怕?”
正想著的時候,忽地手指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那把雕刻用的小刀輕輕的扎進了她的手指中,有殷紅的血珠湧了出來,滴到了她手中的香檀木小木人身上。
凌汐池連忙將手指放在口中吮了吮,可木人上面的血滴卻在瞬間暈染而開,她一慌,連忙從懷中掏出絲帕,使勁的拭擦著小木人,可那觸目的血跡卻怎麼也擦不掉。
再過兩天便是新年了,這是她與蕭惜惟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她想把他雕刻下來送給他。
突地,背後傳來了蕭惜惟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她連忙手忙腳亂的將木人塞進了懷中,轉身看著他笑道:“沒做什麼呀!”
蕭惜惟彎下頭看了看她的手,又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嗎?”
凌汐池連忙搖了搖頭,心知被他給發現了,卻實在不好意思將那個雕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敗品給他看,說道:“有!”
蕭惜惟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道:“鬼精靈的丫頭。”
凌汐池笑了起來,避開他的手,順手挽著他道:“惜惟,快過年了,我送你個禮物吧,認識這麼久,我才送過你一次禮物呢,還是在你前兩年過生辰的時候,那個禮物還是用你的錢買的,我現在可不是窮光蛋了,有錢給你買禮物了,你想想要什麼?”
經她這一說,蕭惜惟抬頭看了看夜空,彷彿憶起了什麼往事,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