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伐牽著馬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一直跟著……
突然來了一幫乞丐,為首的年齡可能比柳伐還要大,手裡拿著一根棍子走了過來,看著這乞兒,倒是一樂,朝周圍笑去:“嘿,這不是倔雜種嗎?哈哈……”周圍的乞丐也是哄的笑了。
這乞兒眼神憤憤,十分討厭一個稱呼,旁邊一乞丐也是眼尖:“哎喲,倔雜種今兒個發財了啊,還有人打賞你銅錢……”
那乞丐頭子一聽,眼睛一亮,看見這乞兒已經在藏手了,哈哈一笑,拍拍手:“呦呵,你不是從來不求人嗎,倔雜種,還有人給你錢,嘖嘖……”隨即伸出手來:“給爺拿來吧,爺今天開心,免你一頓,交出來,快滾!”
那乞兒咬咬嘴唇,血都快滲出來了,不過他還是堅決的搖搖頭,一聲不吭。
那乞丐頭子眼睛一眯,嘿嘿笑道:“果真是個倔雜種,嘿嘿,哥兒幾個,給我好好操練操練……”
幾個乞丐一哄而上,就上去打這乞兒這乞兒握著手裡的銅錢,是死不鬆手,眼看一個乞丐捉住他的手,用棍子使勁打下去,他就是不鬆手,片刻那隻手已經是血肉模糊,這錢終究是被這群乞丐拿去,那乞丐頭子尤覺不夠,嘿嘿笑著,摸了摸銅錢,眼裡滿是開心,又看著這乞兒,獰笑著,兩隻腳踏在這乞兒的雙手之上,就開始解釦子,眼看就要到這乞兒頭上撒尿……
柳伐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握著手中的淵刀,衝上前去,此時又有另一個人也衝了進來,柳伐一刀鞘直接就砸到了那乞丐頭子的肩膀,這乞丐頭子也是一呆,他是躲不開,旁邊的一干乞丐也是沒注意到,柳伐這一下憤然出擊,這乞丐頭子的肩骨怕是完全碎了,只是最痛的卻不是這一下,而是另一個人的到場,這人一腳就踢到這乞丐頭子胯下,這乞丐頭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一聲叫的是驚天動地,喊盡了男人的痛苦……
乞丐們本就是烏合之眾,一見到他們老大被人狠狠修理,特別是被人一腳踢在下體之上,雙腿一軟,很有默契的一鬨而散。那乞丐頭子疼得直叫喚,不多時,下體隱隱滲出血來,顯然,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不過,作為一個乞丐,估計要這玩意兒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看熱鬧的人多,但是腦子反應快的人少。這乞丐頭子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翻過來滾過去,正當此時,一個挎著菜籃子的農婦驚慌的大喊:“殺人了。。。。。。”
柳伐:“。。。。。。”
路人:“。。。。。。”
。。。。。。
不過這一聲終究是讓路人反應過來,他們也怕惹禍上身,即刻作鳥獸散。此時柳伐眉毛顫抖的朝著那人看去,那人一襲紅裝,手持一根馬鞭,看她的臉上,就寫著四個字…蠻橫無理!
那女子揚揚馬鞭,指著柳伐就破口大罵:“你這懦夫,若不是我出手,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懦夫。。。。。。”
柳伐嘴角一抽,看著這女子腳下的青雲靴,也是雙腿發軟,索性不去理她,徑直走到那乞兒面前,輕聲道:“為什麼?”柳伐看著這乞兒眼淚閃過一些熟悉的光彩。
“喂,懦夫。。。。。。”那紅衣女子眉毛一瞪,嬌聲怒喝。
那乞兒看了一眼那紅裝女子,又看著柳伐。雖然眼神平靜,可是柳伐看得出他的痛苦,他極為堅定的道:“那是你的錢,我要還給你的!”
柳伐一愣,嘴裡不經意吐出幾個字:“值得麼?”只是說完他便心中一震,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值得!”乞兒毫不猶豫的說道。
柳伐神色一僵。。。。。。
“值得麼?”
“值!”
柳伐看著這乞兒,還想說什麼。那女子持鞭輕輕抽了抽柳伐,大喝道:“懦夫,還不走。。。。。。”
柳伐回頭一看,原來是城中捕快,柳伐眉頭一皺,抄起乞兒,揚身上馬,比這女子還快。這女子看著柳伐,心裡暗恨,嘴裡卻不知道怎麼罵才好,此時也不是吵得時候,口哨一吹,一匹棗紅的馬朝著這女子奔了過來,這女子一躍而上,朝著柳伐的背影,飛奔而去。。。。。。
柳伐帶著那乞兒飛奔而去,他這些日子也是受了不少傷,身上傷藥也是不少,縱馬走到一山腳下,才住馬休息。原因無他,他身上銀錢不多是住不起客棧的了,何況還有城中捕快,雖然只是打傷了一個乞丐,不過若是被官府認出,又是一件麻煩事。
柳伐剛剛下馬,給這乞兒手裡上了藥,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又為他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