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在鎮外那家農舍裡監視著這幾個‘太蒼派’叛逆,可謂牢靠不過,他們永遠也別想有逃走的門道,只要我們果真受了騙,哼,只怕他們就連活命的門道也全絕了!”
點點頭,衣帆道:“所以,我認為那李斌不敢胡說!”
秋離又端詳了前面的石屋一陣,道:“前輩,我們進去吧?”衣帆道:“怎麼進去?趟前門還是破後窗?”毫無考慮地,秋離道:“我們分開進,前輩到前邊去敲門,吸引他們注意,我便由後窗而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農帆笑道:“很好,但最要緊的是注意葛世恆的安全,我們需要他完好無傷,否則,面子就不好看了。”
秋離道:“當然,這是一定的。”
衣帆道:“那麼,我先繞到前面敲門去了。”
當衣帆迅速奔向石屋前方之時,秋離業已身形如電也似掠上了石屋的木窗,他的身子尚未貼近窗上木板,右手已先行又輕又柔地黏到窗栓上,突然施展內家功夫中的一種“綿刀”,於是,窗木板未碎,裡面的栓梢卻“昧喳”一聲斷落!
推窗與閃入是一個動作,秋離開始躍進石屋,目光瞥處,首先發現角隅擺著一張精重的木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似是被秋離的突兀而來嚇了一跳,吃驚地慌忙坐起,就這瞬息之間,秋離已經看清楚屋內再沒有其他人了!
微微一晃,秋離到了床前,右手倏翻,早已又快又疾地扣住了那人脈門,他惡狠狠地低叱:“你只要哼一聲,老子就敲扁你的狗頭!”
床上坐著的人象是十分孱弱地連連喘著氣,低啞地道:“我如今連站怕都站不穩了……你又何苦這般小題大做……”秋離注視著說話的人——約莫六旬上下的年紀,白蒼蒼的頭髮蓬鬆披散,但那種白髮卻是枯乾晦澀的,一點光澤也沒有,一張老臉又瘦又黃,皮鬆肉陷,佈滿深刻的皺紋,加上那雙失神黯淡的眼睛,額頭及手背上浮突的青筋,簡直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皮包骨啦,而且,他的兩隻腳上竟然還戴著腳鐐,腰際也有一條寸寬的大鐵環扣連著,鐵環拖著一根鏈子鎖在牆下!
意念一動,秋離有些驚喜地問:“你老敢倩是‘太蒼派’的掌門人葛世恆?”老人呆了呆,疑惑又猶豫地端詳著秋離,沙沙地道:“小哥,莫非你認識葛某。”
心中已篤定了,秋離急忙鬆手,低促地道:“不要懷疑,我來這裡找葛掌門絕對是善意的,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老,一定就是了?”微微點頭,老人道:“不錯,我就是葛世恆,小哥你是?”
秋離抱拳施禮,溫和地道:“我姓秋,叫秋離,這次是特為幫著貴派何大器何前輩肅奸懲逆,重光門媚來的,受何前輩交待,先來迎救葛掌門你脫險出困,好回去主持正名事宜,接回掌門大位……”身子震了震,葛世恆又驚又喜,更加上七分感激,三分振奮道:“你──就是秋離?‘鬼手’秋離?好,好,秋老弟,我也不用再口頭上道謝了……天知道我渴盼這個日子盼了多久——我曉得何師兄會來的,他一定會回來收拾這般奸逆的——我從不相信,太蒼一派就從那一天起便永遠變了沿承,改了正統。他們告訴我何師兄已早成了殘廢,叫我死了這條心,但我清楚何師兄,只要他還留著一口氣,他就會回來肅清這班叛徒,重整太蒼一派門規,我想的沒有錯,他終於回來了——秋老弟,再有了你的大力援助,我相信太蒼派重光之日不會遠了!”
秋離笑道:“放心,葛掌門,這件事我們包在身上,我不妨明著說,只等救你老出去,差不多就大功告成啦!”
葛世恆欣悅無比,哆嗦嗦地道:“當真?”秋離迅速地道:“如今,太蒼派的叛逆首腦,你們的大師叔魏超能,那不入正格的偽掌門人朱伯鶴,“你的師弟邵達貴,師侄李斌等人全已被我們擒住,就連投靠他們助封為虐的‘百隆派’遺孽萬三葉與他的後臺老闆包二同也全在吃了虧以後遠走他方,現在只剩下一個孫泰等著收拾,其餘的反叛者首要人物差不我都一網打盡啦!”激動著喘息著,葛世恆老臉通紅,嗆咳著道:“好,好,幹得好……幹得好……”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已自前面傳來,片刻後,響起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急促地從隔室奔至前室,一個昂亮的口音在發號施令:“鄭通,你去應門,楊翔,你馬上到後面屋子裡守著葛老匹夫,全小心點,來人敲門的手法不對,恐怕有詐。”
頃刻間,有開鎖的聲音,“啦咔”門啟處,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走了進房,秋離朝著來人毗牙一笑,道:“久沒見了,你好?”那大漢猛然一份,張口結舌地問:“你——你是誰?”秋離大喝道:“還不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