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在保持了將近五公里之後陳哲彬開始詢問顏能淵的狀態,開路摩托車在隊伍前方不遠處帶路,封路帶來的安全讓他們無暇顧及兩旁。
從未有過如此經歷的顏能淵調整好呼吸後點了點頭,重重嗯了一聲,意志力在支撐著他。
“把速度降到四十八,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去爭現在這個名額,才剛剛預賽呢,儲存好實力,明天我們兩個還要開始準備個人賽預賽了。”秦行之罕見地主動降低要求,聲音一出,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領騎的陳哲彬看著碼錶上的速度從五十一降到了四十九左右,算是預設了這個請求。
節奏剛剛轉換,顏能淵的腿上輕鬆不少,留有更多的時間來調整呼吸,剛好到領騎輪換時間,秦行之從右側上來路過顏能淵身旁時將左手搭在了他的背上:“放輕鬆,專注在騎行身上,不要刻意控制呼吸,保持好這個節奏就行了,沒多難,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說完,做好了衝刺姿勢,向前加速換掉了領騎的位置,賽前看的路線圖浮現在腦海中。
雖然此次二十公里計時賽整體為平路,但環繞城市邊緣一圈還是多坡度較小的起伏路段,然而正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起伏路段將會大大擾亂三人行進的節奏,秦行之要做的就是在這些起伏路段控制好速度,上坡降到四十五左右以保證雙腿踏平的速度是一致的,而的速度也不能太快。
“前面的路況不好,適當減速,如果爆胎了就麻煩了。”前方有三公里左右的水泥路面,地上不免落有沙石,雖然賽委安排了後勤車跟在後方,但短短二十公里的路程換胎的時間足以讓他們的成績大大下滑,甚至直接到小組最後一名。
完全聽從秦行之和陳哲彬指揮的顏能淵心中有一股堅信的力量在支撐著他,所以不管到什麼路況下他都能夠心態平穩的跟上節奏,這給團隊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然而殊不知,就當他們漸入佳境團隊合作上升了一個層次的時候,後方正有一匹狼在瘋狂地追趕獵物。
“小李!我們現在的速度是多少?”在三人佇列中間的王海寧逆著風大聲喊道,被減弱不小的聲音傳入到了李曦韓耳中。
已經領騎了五分鐘的李曦韓沒有露出絲毫疲態,整個人如同機械一般沒有疲倦感,頗有節奏的正常運轉,雙腿在空中踩踏盯久便發現逐漸模糊,變成影子,整個車隊的氣質在直線上升。
“我的天!這小夥子是打了雞血吧!比前面那一組快好多啊,嘖嘖,腳踏車還能騎這麼快的。”正坐在小餐館外頭吃午飯的大叔端著碗飯站到了賽道旁邊坐一名吃瓜觀眾,等到這第二隊發車的隊伍從他面前路過時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嘴角沾滿白粒,目瞪口呆地說道。
“爸爸爸爸,這是什麼車呀,好快啊,我也想玩!”不少出遊的家庭被封路影響在路邊停車等候,一名小男孩緊緊攥著父親的手,雙眼撲閃撲閃,對這兒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看見眼前飛閃而過的三個身影,迅速抽出雙手捂住了嘴巴,抬頭詢問旁邊的父親。
衣衫革履的父親撓了撓頭:“哈,這是腳踏車,家裡不是給你買了一輛嗎?”
“嗯……那我怎樣才能騎的像大哥哥們一樣快呢。”小男孩困擾地低下了頭,自語道。
由王海寧領隊的南體隊伍著實引發了大量的關注,觀眾們發出驚呼,不僅如此,還讓在航拍鏡頭面前觀看的裁判員發出了驚歎:“把這隊的資料調出來,怎麼可以這麼快!”
話畢,旁邊的工作人員立馬透過賽前每個腳踏車上綁的計時晶片連線到了電腦螢幕上,透過賽程中間設定的監測點反饋回來的資料顯示,前五公里的勻速維持到了驚人的五十六碼以上。
“讓那邊的開路車注意一下情況,這次第一隊可有危險了啊。”眾裁判員得到資料後都不免感嘆,想起首發的隊伍開始擔憂起來,難道直接被淘汰的隊伍就要產生了?
“還有最後五公里,加油,我知道你撐得住的。”體力透支已經表現在表面上的顏能淵獲得了隊友的不斷鼓勵,完全無法適應高強度節奏的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臉漲紅,表情異常難受,雙腿的痠痛感立刻給了他反饋,不斷提醒他下一秒就要減速。
“去你丫的!”顏能淵不斷與自己做抗爭,低下頭視線緊緊盯著前方距離他僅有厘米之差的黑色後輪,不再關注路面的情況,咬牙切齒。
“別搖車,控制好你的呼吸,慢慢來,好,靜下心來。”又到了秦行之領騎,在他身後的陳哲彬總會分出注意力來提醒顏能淵。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