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別擔心,你學校那邊我也會幫你瞞下來的,放心,在總決賽之前一定會好的。”陳哲彬帶著便當在晚飯前趕到了江直市醫院,親自一口一口地喂虛弱的鄭元凱吃晚飯,輕聲細語地小聲說道,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旁邊一定會訝於陳哲彬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剛剛醒來的鄭元凱還十分虛弱,被抬上救護車後不久便失去了意識,需要很賣力的才能說話,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陳哲彬表達出來的自責和懊悔,彷彿自己就是身處這個團隊中的一員,眼眶溼潤。
“還有,那個針對我們的車手我已經上報給組委會了,還有和我們在一個集團的很多車手都樂意為我們作證,他會得到相應的懲罰的。”陳哲彬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來掩蓋那名車手被懲罰的原因,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陳哲文是對違反體育道德精神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的,自己也是因為當年一些不願提及的原因落下了終身殘疾從此與夢想分道揚鑣,想必那名車手落在了他的手中肯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鄭元凱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右手搭在了陳哲彬的手上,吞嚥過後小聲說道:“其實沒什麼的,比賽就是這樣嘛,他沒有錯。”
“這就要看組委會怎麼想了,好了不提了,事情都過去了,這幾天就別想著什麼比賽啊訓練的事情,剛好給自己放會兒假,一定要在決賽之前好起來啊。”陳哲彬不想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探討下去,而另一邊陳哲文正在思考如何要處置那名下黑手的車手。
“陳總,我覺得給他一點適當的提醒就好,比賽中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懲罰。”陳哲文正對著膝上型電腦反覆地觀看適才撞擊的畫面,退回,暫停,退回,暫停,就這樣反覆不斷地觀看了有二十遍以上,對實質性的懲罰還沒有想好,一籌莫展。
聽了劉文燁的提議後陳哲文也表示贊同:“以後記得讓底下的人多注意一下,如果有這種情況不要手軟,該罰的就罰…不過也記得讓他們有個度,別太過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吧,我先工作了。
陳哲文罕見地露出疲態,雙手捂住臉打了個哈欠,大腦裡似乎回憶起了不願提及的往事,將筆記本蓋起,揮了揮手示意劉文燁先離開辦公室。
辦事的效率很快,許峰等人領完獎回到俱樂部時就接受到了來自此次比賽組委會的簡訊訊息,某車手因為在比賽中為了獲取勝利採取了不正當手段,經多名車手取證核實,組委會決定取消其本次比賽成績,並且禁止其一年之內參加本省範圍內的任何騎行賽事,特此通告。
這則訊息中並未對車手點名道姓,已經很給對方保留面子了,知情人也都對此知根知底的,鄭元凱看到這則訊息後沒想到還替對方高興了起來:“還好沒有罰太狠啊。”
“你還真是心大啊,服了你了兄弟,要我早就罵起來了,他的怎麼能便宜了那小子。”收到了陳哲彬的訊息後,顏能淵和彭俊濤都趕來了醫院,也算是給鄭元凱增添一絲慰藉,僅管他自己十分清楚可能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很難在總決賽上有所表現了。
顏能淵看著他這副樣子恨鐵不成鋼,猛地拍打大腿失聲道,意識到這病房裡還有其他病人正在休息,連忙隔壁病床的人以及家屬表達歉意,隨機走到鄭元凱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啊你,這個時候就不應該仁慈,你就應該打電話到組委會去,說你怎麼怎麼慘,再訴訴苦,這樣說不定就禁他個三年四年的,這才解氣呢。”
“去你的!別帶壞我們的三好青年。”陳哲彬沒好氣地在顏能淵屁股上象徵性地踹了一腳,撇著嘴說道:“對了,那天輸給我那個人後面來報道沒。”
已經和神秘人約定好第二天傍晚到社團的活動教室再次見面,不過因為陳哲彬有事就將接待的人換為了顏能淵。
“噢,那個啊,來了,不過不是我去的,當時老秦他聽說之後主動要求自己過去,彭俊濤也去了,好像叫什麼侯光華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啥情況,後面我們重新召開了一次社團會,雖然人是少了很多,但起碼都是對騎行有點興趣的,他也沒有缺席,還是個蠻守信的人嘛。”顏能淵捂著自己屁股裝作很疼的樣子,彎著腰說道奧斯卡都欠你一座獎盃。
聽到這兒,陳哲彬將目光轉向了彭俊濤。
“他不過是答應了每個月參與一次社團活動,我們旁敲側擊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效果,什麼訓練啊,比賽啊,好像他壓根都沒有興趣,高校聯賽好像在他眼裡屁都不是。”彭俊濤無奈地攤了攤手,對侯光華的印象不是特別好。
這狂妄的說法